宋娘子,雖然不是頂尖的妝娘,但這些妝都能化。她就只有脂奴這麼一個女兒,肯定只把畫妝手藝傳給脂奴,怎麼可能教給別人,若是別人學得比脂奴好,將來跟脂奴搶飯碗怎麼辦?
其實這也能理解,換了旁人,都會這樣做。人心嘛,總是向著自己人這邊的。但要是這些講規矩的正妝不會畫,到時候選陪嫁,恐怕就······
若是選不上梳妝陪嫁,那就去不了都城。
這也是沈瑾發愁的地方。
王府的小姐們,即便是不討喜的二小姐,將來大概率也會嫁到都城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家。但能做梳妝陪嫁,就可以藉此機會到都城。
沈瑾必須去都城,查清楚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否則,三個月一到,就是她的死期。
想著都頭痛,沈瑾撓了撓頭,倒吸一口涼氣。
但現在撓破腦袋,也想不出啥,乾脆下了值,回東角屋了。
金嬤嬤管著大夫人院子裡舊庫房,平日裡啥事沒有,清閒到無聊,又無人管她,所以經常早早地偷溜,要麼去和婆子吃酒吹牛,要麼回屋犯懶睡覺。
剛踏進東角屋,就看見屋裡方桌上,放著綢緞子做的荷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裝著賞錢。
「瑾姐兒,你啥時候攀上了二小姐?」
金嬤嬤喜滋滋地上手摸著荷包,一眼就瞅見了繡著的『秋『字。雖然二小姐不得寵,但那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
「是今兒個給二小姐畫妝,畫得好,賞給我的。」
沈瑾剛回來,正換衣服呢。
「好女兒,嘿嘿這錢,娘給你收著啊,存著當嫁妝。」
話音還未落,金嬤嬤就手快地把荷包塞懷裡了,兩眼冒著光。
說是存嫁妝,轉頭就能花個精光,喝酒吃肉、打牌閒聊,多了去了。
聽到這話,沈瑾趕緊放下衣服走出來:
「娘,您快把荷包還給我。這錢得存著給梳妝房的宋娘子送禮。」
沈瑾知道這養母最是見錢眼開,若是不做點什麼,這賞錢絕對到不了自己手上。
「娘,送了禮,宋娘子教我真本事,我就能進姑娘院子裡當梳妝陪嫁了。」
「到時候我的月錢會很多,都拿來孝敬您。可比這二十文多多了。」
只有拿銀子吊著她,才能穩住。
金嬤嬤幻想了一下,將來錢多的花不完的好日子,那可不止二十文了,垂涎的吞了吞口水。
「叫你當初跟著我進春娘的院子,你不進,非要去那梳妝房。現在好了,還要花錢送禮。」
在春娘院裡管舊庫房,月錢勉強夠用,哪有在姑娘院裡當妝娘來的錢多。
金嬤嬤心裡明白,對這份『畫大餅』 也很心動,但還是裝作嫌棄的模樣打壓瑾姐兒。要是瑾姐兒心大了,不認她這個娘了,這些年餵的飯,且不是白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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