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很沒腦子,一聽就覺得這人沒啥情商,或許春娘平時不這樣,但此時她早已慌了神,腦子根本轉不動了。
楚王聽得腦門直爆青筋,忍了又忍,這樣的腦子,到底要怎麼在侯府混啊?這丫頭真不讓我省心。
但看著春娘哭得滿臉都是淚,平時鮮艷耀眼的女兒,現在委委屈屈地傷心,楚王還是心軟了:
「好了好了,作甚哭得這般可憐。聯姻國公府是為了咱們王府的利益,你放心,她越不過你去。」
畢竟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楚王拉起趴在地上的春娘,讓她坐在旁邊的小椅上,又遞給她一張手帕。
「擦擦淚,別哭了。你妹妹定的是國公府的次子,不是襲爵的長子。此事莫要聲張,回去吧,待會兒我讓管家再給你送點份例過去。」
楚王爺對春娘還是有一絲心疼的。
只不過,春娘還是不滿意,在她心裡,妹妹就不配定親國公府。
春娘的小嘴撅得老長。
但她不敢反駁楚王的命令,只得期期艾艾地、磨磨蹭蹭地出了正院。
隔牆有耳。
楚王府對下人的管理,就沒有紀律可言。即便是號稱管得嚴的大夫人王氏,也只是對下人兇悍罷了,從未管過奴僕們的嘴。
所以,楚王府的牆早就漏得全是洞,一排排的耳朵都擱那兒放著呢,隨時偷聽。
春娘都還沒踏出正院的門檻,二小姐嫁得是國公府次子,這個消息就已經瘋傳。
下人們的心思再次攪動起來。
楚王府里,暗流涌動。
就比如那梳妝房,宋娘子就正在琢磨著該不該換個路子,去討好二小姐,把她女兒脂奴塞進二小姐秋娘的陪嫁隊伍里。
絞盡腦汁地想著,條件反射地做著手上的活,哪還有心思管梳妝房裡的小丫鬟們。
做雜活的灑掃丫鬟,趁機溜到一邊躲懶去了。沈瑾和脂奴兩人也尋摸個有陽光的迴廊去坐著嘮嗑。
「脂奴,上次宋娘子教的圓點眉,我總畫不好那個形制,都練習好幾次了。」
沈瑾其實會畫眉,畫得還挺好,但多多少少有點擔心把握不准形制規矩,畢竟這裡是歷史不存在的古代景朝,逾制是大罪。
脂奴年紀小,嘴巴不嚴實,趁著宋娘子不在,多說兩句捧著她,說不定能套出更多畫妝技巧來。
再者,假裝示弱,也能給自己減少點麻煩。
「這畫圓點眉有什麼難的,我就能畫,待會兒教教你。」脂奴驕傲地翹起下巴,一副得意自傲的模樣。
「誒,你知道嗎,再過一陣子,大夫人王氏就要考咱們的畫妝手藝了。」得意之下,嘴沒個把門的,把她娘叮囑的,不要讓人知道,忘記得一乾二淨,興奮地給沈瑾分享消息。
她娘說,在這次考試,大夫人王氏要給大姑娘春娘定下未來的梳妝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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