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也扯著手中的帕子, 昂著腦袋往裡瞧, 急得直跺腳,生怕瑾姐兒沒跟上趟兒。二小姐秋娘的心也高高地懸著,目光隨著場上沈瑾的動作移來移去, 向來安靜的她也焦急起來。
倒不是沈瑾慌了神,或者上賽場緊張, 而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磨刀不誤砍柴工, 沈瑾從剛踏入美妝行業以來,就習慣在開始畫妝前, 按照順手程度,先擺好畫妝工具, 到時候用起來也方便快捷,可以省不少力氣。
這也是她多年工作摸索出來的經驗。
「那好像是老金家的女兒, 怎麼磨磨蹭蹭的,不是說她女兒很會畫妝嗎?」劉奶媽見她還在擺弄幾盒胭脂。
嘴上不禁抱怨起來, 嘟囔著說道。虧得昨晚上還好心提醒那老金, 叫她女兒仔細準備, 這會兒表現如此木楞, 簡直浪費自己口水。
劉奶媽心裡帶了幾分瞧不起,還好昨晚沒聽信那老貨的鬼話, 說什么女兒畫妝手藝特別高,瞧瞧,別人都上手畫了一會兒了,那丫頭還在墨跡呢。
自己真是明智啊,守住了嘴,沒透題,要不然可被嘲笑死。
那金老貨,嘴裡果然沒一句真話。
劉奶媽就站在大夫人王氏的身旁。
聽到這聲抱怨,就順著看了過去。那金嬤嬤家的女兒果然手腳痴慢,混在比賽的人群中,一點也不起眼。
「沒啥好稀奇的,老金的這個養女,出了名的水平一般,我早就知道了。聽下面人說,她在梳妝房學手藝的時候就慢吞吞的。」
王氏端起茶盞,撫了撫蓋子,喝了一口。
「聽說莊子上來的那個家生子,挺出名的啊!」楚王忍不住地問道。
其實楚王根本不知道誰有名、誰差勁,只是色心犯了。
一向喜歡泡在妖精堆里的楚王,為了來看這什子梳妝選拔,已經半天沒開葷,下半身早就蠢蠢欲動。
參賽的五個人中,有一個就是從王府農田莊子裡選過來的,是莊子管事的小女兒,叫秀秀。
長得眉清目秀,小腰兒掐得細細的,小臉兒嫩得出水,才十一二歲,就初見風情。
正在畫妝的手,纖細白嫩,沒有老繭,不像是干粗活的農家丫頭,倒像是嬌養的小姐。
今天穿的也挺打眼的,鵝黃色的紗裙配上繡花的綢子衣裳,很顯身段,外面簡單披了一件遮風的厚衣服。
大夫人隨著楚王的話,看了一眼秀秀,就噁心地撇開頭,仿佛看見什麼髒東西一般。
畫妝就好好比賽,妖妖嬈嬈的,像什麼樣子。東一筆西一筆的,眼睛一直朝楚王看,恐怕不是為參賽而來,是為了爬床當小妾吧。
看看看,叫你看,眼珠子抽抽了,不想要了是吧?
王氏左邊坐著色慾薰心,猥瑣眯眯眼看丫鬟的楚王,前面站著扭腰眨眼勾引主子的秀秀,實在是噁心地不想睜眼瞧。
頭疼地按著額頭。
倒不是王氏嫉妒,不願意楚王睡丫鬟。而是不想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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