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奴聽了,還是覺得彆扭,難受地撅著嘴。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就是···就是···她覺得心裡不平衡。
沈瑾不願多糾纏,只問道:「宋娘子呢,我來拜謝她。」
剛問完,宋娘子就從背後,推門回來。
「你怎麼在這裡,得了二小姐的妝娘位置,不好好在你家待著,跑我這裡顯眼?」
宋娘子開口就是夾槍帶棒,手裡抱的吃食往旁邊石桌上一扔,咄咄逼人問道。
「我是來給娘子謝禮的,今日我能當上二小姐的陪嫁妝娘,還要多謝您前些日子教我的正妝手藝。」
沈瑾說的是真心話,不是故意顯擺。她是真覺得宋娘子教的正妝規矩益處頗大,畢竟她缺的就是對景朝正妝規矩的了解。
雖然宋娘子教她不盡心,但也能理解。
但這話聽在宋娘子耳朵里,就是滿滿的嘲諷。
你不教我手藝又怎樣,我還是能去小姐院裡,去都城。你的女兒,灌注那麼多心血,最終還是要和你一樣,在這偏遠地界枯守。
宋娘子忍耐已久的怒火一下子就炸了:
「你滾,不安好心的玩意兒,白眼狼,教了你這麼久,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滾滾滾!」
「我早就該想到你是故意騙我,平時聰明得很,給小丫鬟化妝也好看,唯獨在學正妝一事慢得很。我只當你是真的笨,沒想到心這樣黑,如今還來這兒顯擺,簡直欺人太甚,滾!」
宋娘子氣極,冷笑著上前一把拽住沈瑾的胳膊,把她往門外一推,再砰————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沈瑾沒有離開,臉上也沒有生氣,這些都是撓痒痒,動不了她什麼。
「宋娘子,這不是心黑。想當二小姐的梳妝陪嫁,總得有拿得出手的地方才行,要不然哪裡爭得過別人。」
沈瑾站在院外,隔著大門把話說清楚,放下手中的果子禮物,轉身離開。
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徹底了結這件事。
她手裡有宋娘子貪污梳妝房上等脂粉的證據,也有宋娘子在比賽中做手腳的鐵證,這些完全可以壓死宋娘子。
但這些都是在脂奴拿到大姑娘梳妝陪嫁以後,才用得上的防禦手段。脂奴選上了,她們母女倆就有了軟肋,這才好被拿捏。
如今兩人苦心東付流水,事到頭來一場空,已經沒什麼可以張揚的底氣了,脂奴接宋娘子的班,只能說是守成,但等大夫人老去,後面的主子是誰,跟脂奴有沒有情份,難說。
脂奴兩人,往後的日子,是走下坡路的。
這也意味著,手裡的證據現在不是用的時候,先收起來,以防萬一。
若是現在用了,很有可能,光腳不怕穿鞋的,宋娘子拼命帶走一個也不是沒可能。
但宋娘子也害不了她。
因為她沒有任何把柄流落在外頭,宋娘子找不到可以害她的東西,就算想憑空污衊她,也得掂量掂量她背後的二小姐和金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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