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
怪不得莫綾一直不大喜歡他,原來是因嘯天。
此行匆忙,宋蘊只帶了一小半製成的香包,她取了幾樣帶進了千絲坊。
接待她的掌柜年近不惑,行事頗為沉穩。
或清雅或馥郁的香氣縈繞在鼻端,醇而不雜,香而不膩。他一樣一樣細細甄別,半晌後才斟酌著問她:「香氣的確不凡,可功效卻難測。姑娘如何保證這些香包並非誇大其詞?」
宋蘊輕笑著說:「掌柜可請藥師來辨認香方,也好驗一驗這香包是否對人體有害。」
掌柜頓了下,笑容濃郁許多:「姑娘聰慧,叫姑娘見笑了,做生意這麼多年,是得謹慎些。」
香包是否有安神、助眠之效他並不在意,光憑這份連他都未曾聞過的香氣,這批香包就不愁銷路。
前提是,這些香包不會對身體有害,損了千絲坊的名聲。
掌柜派人去請藥師,他摩挲著手上的香包,突然笑了起來:「姑娘這布……可真是用了心思的。」
宋蘊不解,抬眸望向他,掌柜竟被她瞧得恍了神,輕咳著移開視線:「前陣子有個書生來,錢財有限,只買了半匹,剩下那半匹綢布尚在我櫃前擺著呢。」
宋蘊微微一愣,接著笑起來:「是我師兄。」
她望著櫃檯前那剩下的半匹布,眉眼間染滿笑意,她幾乎能想像當日的場景,窘迫的書生為了一份拿得出手的賠禮,花光了所有銀兩,也只買得起半匹。
當真,當真是傻的可愛。
宋蘊轉身笑道:「既如此,剩下那半匹布,掌柜幫我包起來吧。」
掌柜當即笑著應下。
小二請來的藥師很快趕到,不是旁人,正是那位百濟藥堂的白大夫。
白大夫接過香包品鑑,沒多久便嗅出了七八種香料,可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掌柜心頭一緊:「可是有什麼不妥?」
「有,」白大夫皺眉看向宋蘊,「你姓宋是吧?宋家丫頭,你所用香料都極為普通,單拎出來的味道都很一般,為何竟能凝出非比尋常的香氣?」
饒是他跟藥材打交道幾十年,都沒能猜出其中用了怎樣的手段。
宋蘊笑笑:「自是有我的法子。制香與製藥頗為相似,製藥時,多一分藥力少一分藥力都不得其症,制香更是如此,多一分少一毫,氣味便千差萬別。白大夫,我雖不通醫理,可在調香上,尚算有兩分天賦。」
「丫頭謙虛了,我看你醫理也學得不錯。」白大夫放下香包,對掌柜說道:「這幾味香料亦有藥效,雖不如湯藥見效快,但日常佩戴,的確可安神靜氣,於人體有益。」
他又一一辨過其他香包,看向宋蘊的眼神也越來越驚訝。
掌柜大喜,當即與宋蘊敲定合作事宜,由千絲坊提供布匹、香囊,宋蘊提供香料與制香手藝,將成品放在千絲坊售賣,每月三七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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