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視女子的清白為天下第一要緊事,嫁夫隨夫,謹守女戒與婦德,可最後還不是淪為後宅里的玩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掌控。
她有時也在恨恨的想,為何女子一定要被清白與名節禁錮,而男子盡可三妻四妾,縱然身患隱疾不能人道,也無一人膽敢評判?
如今她才明白,所謂貞操名節根本無甚道理,是男子強行套在女人身上的一層枷鎖,他們懦弱無能又要綿延自己的血脈,只好親手斬去子非己出這種可能,哪怕這把刀揮向的是自己的女兒、母親。
她不認同這種道理。
宋蘊垂下眼:「宋蘊坦蕩行走於世間,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①,清白自在我心,而貞潔於我,如萬里浮雲,無甚用處。」
如果她在意旁人的議論,在意所謂的貞操,就不會設下此局。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只存與旁人眼中的評判,她更想要安穩與自在的餘生。
或許衛辭無權無勢,性情古板,談不上是一位良人,可在她這裡,已是最好的選擇。
陳不遜定定的看了她許久,直到宋蘊遞出一盞茶,他才移開目光:「宋姑娘聰慧,陳某不及。」
宋蘊臉上露出幾分無奈:「陳大人過獎,宋蘊也是走投無路罷了,浮名雖無用,可但凡有更好的選擇,誰又願拋棄呢?」
「並非無路可走,是宋姑娘你只願走想走的路,」陳不遜笑著搖搖頭,倏而又道,「我最多羈押嫌犯三日,吳氏會去尋你,至於能達到什麼樣的結果,便要看宋姑娘你了。」
宋蘊眼神微亮,端起茶盞,鄭重其事道:「以茶代酒,多謝陳大人相助。」
有了陳不遜的提點,宋蘊心中大安,哪怕未能尋到掌柜,離開千絲坊時也極為高興。
兩人在千絲坊門口辭別,一人向北,一人向南。
匆匆趕來的衛辭瞧見這一幕,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下來,他猶豫了下,到底沒捨得轉頭回去。
既已辭別,他過去便不算打攪。
「師妹。」衛辭快步追上去,對上宋蘊疑惑的眼神,他連忙從懷中掏出銀票,偷偷塞到她手裡,小聲說:「住客棧總有不方便的時候,這些銀兩,應當足夠在縣城安家。」
宋蘊低頭瞅了眼銀票,又抬頭看向衛辭,試探道:「這是……聘禮?」
難道這書呆子一。夜之間開竅了?
誰知衛辭像是被驚到了,連連否認:「不不不,不是,不是聘、聘禮,師妹拿去用便是。」
宋蘊:「……」
她抬手把銀票塞回衛辭手中,瞥他一眼:「非親非故,這麼多銀子我可不好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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