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半晌,問道:「你私自出京的事,皇上真知曉?」
裴牧輕笑:「這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無論皇上此前究竟知不知道,當消息傳到京城,他為了保全裴牧的性命以及皇室顏面,必定會承認早已知曉。
莫綾正愁在院子裡憋悶,領了信兒立刻便小心翼翼躥出府去,沒半個時辰便又從牆頭上跳下來。
手中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食盒。
宋蘊一臉詫異,莫綾卻是鬱悶極了:「我回來的時候見姑爺在外頭鬼鬼祟祟,沒忍住跟他打了聲招呼,他非要硬塞過來,還讓姑娘您一定要吃。」
「我瞧瞧。」
掀開食盒,雪白的桂花糕在裡面碼得整整齊齊。
宋蘊從縫裡扒拉出一張帶字的紙條。
裴牧仔細盯了半晌,也沒看清紙條上寫了什麼,他又拉不下臉主動討要,嘴裡便冒出些酸言酸語:「也就是書生,火燒眉毛了還要紙筆傳情。」
宋蘊斜他一眼:「殿下,你對我夫君好似很有意見。」
裴牧別過臉,假裝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宋蘊將紙條遞給他,語氣發沉:「平陰侯住進了范府,還帶來了京城捐贈的藏書、紙筆,除了忠王外,還有一個沒露面的神秘人,直接住進了忠王的院子,恐是來者不善。」
「神秘人?」裴牧擰了下眉,老大與老二素來不對付,此次來金安府,怕也是有過爭搶,那神秘人必然不會跟信王扯上關係。
可裴凌手中棋子有限,除了那些不通文墨的武將,便只剩下一個文不精武不通的平陰侯,怎可能有什麼神秘人?
「莫綾,你這幾日千萬當心,侯府的護衛對你很熟,仔細別叫他們認出你來。」
宋蘊想到平陰侯,又憂心起要與他打交道的宋柏軒和衛辭師徒,哪怕有范老撐腰,怕是也免不了受些冷眼。
思慮半晌,裴牧才若有所思的放下紙條。
哪有什麼不肯露面的神秘人,到了范明冶府上,哪怕是位置再高的權臣,也會說上兩句。
那人不肯露面,怕是不能露面,不便露面。
裴牧想通便轉頭去瞧宋蘊,見她一臉憂色,挑眉躥騰道:「有一個法子能讓你再不懼平陰侯,可想聽?」
宋蘊抬眸看向他。
這張臉美得賞心悅目,裴牧自認不好美色,也沒忍住多看了好幾眼。
「跟你的小夫君和離,改嫁於孤,孤保你和你的父親再無人敢招惹。」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的確無人再敢招惹,畢竟是人人避之而不及的廢太子,瘋起來不要命。
宋蘊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微笑著回他:「殿下,你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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