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當即要起身。
衛辭一副要生氣又不敢的模樣,不吭不響的跟在她身後,宋蘊轉身來瞧他,他也只道:「我與陳大人許久未見,當去拜訪一番。」
可惜他的拜訪並沒有被認同。
陳不遜覺察宋蘊之事太過隱秘,不願讓更多的人知曉,衛辭自是被排除在外,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外等候。
宋蘊只覺啼笑皆非,無奈道:「陳大人為何偏要戲弄他?」
陳不遜並沒有做錯事的自覺,行雲流水的泡了壺茶,懶懶道:「這可是好大的冤枉,我與他無冤無仇,何來戲弄一說?是實在不便。」
宋蘊並不戳穿,笑著輕搖羅扇,頓時香風四溢,滿室清涼。
「可是用了薄荷香?」陳不遜問道。
宋蘊驚訝:「陳大人何時也識了香?真是了不得。」
「此次來金安府,便是為查案,香料自是逃不開干係,」陳不遜說罷便轉移話題,「倒是你,宋掌柜,信中那張紙上的圖案究竟從何得來?」
宋蘊不欲答話。
陳不遜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圖案應當是來自一枚印章,只是我想不通,你,宋蘊,為何會跟它產生關聯。」
他遲遲不肯說線索,宋蘊沉吟片刻,只得編了個瞎話:「我前陣子去金安府東市,尋摸了幾家香料商行,想要為香思坊供貨,出了商行便有人找上我談生意,說是馬幫。
「那馬幫之人全都無比兇悍,拿刀持槍,旁人都不敢同他談生意,但他給出的價格實在低廉,讓人心動,便鬼迷心竅的簽下契書。」
宋蘊說到這兒頓了下,見陳不遜臉上沒有異色,接著說:「前些時日他們拿了定金,貨卻遲遲沒有消息,人也不見了蹤影,馬幫向來神出鬼沒,我不好報官,才想著問問陳大人,可識得這契書上的印記?」
乍一聽似是合理,但細想之下,皆是紕漏。
陳不遜不覺得宋蘊是貪小便宜之人,價格低廉又不穩定的貨源,她根本不會考慮。
但見宋蘊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摸理由,陳不遜也不好立即戳穿。
「宋掌柜,如你所說,這批馬幫之人顯然並非尋常商販,」陳不遜斟酌著自己的用詞,悠悠道,「許是哪裡冒出來的土匪山賊,搶了一批香料想要出手罷了。」
宋蘊佯裝詫異:「竟是如此?那他們為何敢簽訂契書?不怕露餡嗎?」
陳不遜強忍著,笑意還是從眼底透出來,他只得無奈道:「罷了,你不願告知實情,我也不強求,只是這印記實在危險,不是什麼好事,你千萬莫要沾手。」
宋蘊臉上微微發熱:「還請陳大人告知。」
「巧了,這枚印章我倒的確有些印象,印章的主人頗為不凡,是一名軍中將領,戰功赫赫,榮寵無限,只是——」
陳不遜頗為惋惜道:「他死了,據說是死於山賊之手,屍骨全無,我在大理寺任職時,曾派人去查探過此案的細節,可惜時間太久,無法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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