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武帝瞧見她這幅模樣,心情不由得大好,上前幫她正了正頭上的玉釵,笑道:「嬋兒這身裝扮,甚好。」
嬋兒,又是嬋兒。
趙晴雲擰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她雖不知嬋兒是誰,可在裴武帝臨幸她當晚,喚得也是嬋兒。
她問過宮裡伺候的嬤嬤,後宮裡可有一位娘娘喚做嬋兒,嬤嬤說沒有。
那嬋兒究竟是誰?
趙晴雲心中存著幾分不適,可她很清楚,眼下並不是她能肆意盤問的時候。
「皇上臉色這般差,臣妾倒想知道,究竟是哪個大臣膽敢惹皇上您生氣?」
裴武帝冷哼一聲:「還有誰,自然是陳家那個臭小子。」
趙晴雲心中訝異,試探道:「可是陳不遜陳縣令?」
京城數得上的陳家只有一個,那便是當朝祭酒,陳祭酒家風極好,只有一個獨子,正是當初被發配在茲陽做縣令的陳不遜。
陳不遜竟然入京了?難道是為了會試舞弊案?!
趙晴雲這般想著便問了出來,裴武帝雖有些不愉,但到底是自己的心頭好,年紀又小,便也隨口答了兩句。
聽到會試舞弊案已結,金安府舉子恢復清白,趙晴雲的心頭竟十分複雜。
她不相信宋柏軒會舞弊,可看到他如此容易的洗去罪名,即將平步青雲,她又十分不甘。
跟在宋柏軒身邊的十幾年,她過得都是苦日子,雖不是食不果腹,卻也難品肉味,可換成了宋蘊,憑什麼她連半點苦都吃不上。
是以在裴武帝說罷,趙晴雲溫言軟語安慰他一番,又道:「陳大人如此草率的結案,想來那番話也是胡說的,信王人品厚重,絕不是那等陰險狠辣之徒。」
裴武帝意外的看她一眼:「信王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
趙晴雲道:「說來也巧,當年臣妾陰差陽錯回京認父母,也是託了信王殿下的福,若非他給臣妾幫忙,入京之路千里迢迢,恐怕早已死在途中。」
裴武帝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可趙晴雲原本生活在茲陽縣,甚至是更為偏遠的慈水村,信王怎麼會跑到哪兒去?
「朕記得,你以前臉上有塊胎記。」裴武帝問道。
趙晴雲摸了摸光潤如玉的臉頰,臉上的笑意濃郁:「是神醫幫臣妾祛除了,雖然狠狠吃了番苦頭,可到底祛除乾淨了,父親與母親待我,甚是親厚。」
裴武帝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
當年之事,甚為隱秘,裴雯應當並不知曉,更不會利用趙晴雲來布局。
裴武帝沒拖太久便將案情昭告天下,還金安府舉子清白,並讓人重新張貼了再開恩科的告示。
念及天下學子艱辛,路途奔波花費甚多,裴武帝特意將恩科設在五月,在此期間,異地舉子們在京城的食宿,皆可憑藉浮票去貢院領取一定數額的銀兩。
此舉一出,京城的舉子們欣喜若狂,全都耐心等待著五月會試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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