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條不識趣的狗。」
周圍是數百身穿甲冑手執銳劍的王府衛兵,曾經的舊部站在裴凌身側,而裴凌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宛若在看地上的一隻螻蟻。
裴雯無力的閉上眼。
「裴凌,你費盡心思等到這一日,也不怕為他人做了嫁衣麼?我區區一個廢王,都妄想登上那個位置,那個一直被幽禁在東宮裡的人呢?他只會比我更想,」裴雯說道,「而你,比他更慢一步。」
裴凌:「本王的事,不必你一條狗來操心。」
裴雯:「他是近水樓台,你如今同我耗在這兒,不如早些入宮去——」
裴凌:「你又怎麼知道,本王沒有其他準備呢?來人,把這條擋路的惡犬毒打一頓,扔回狗窩裡去。」
而他,自是要歡歡喜喜迎自己的新生。
忠王領兵一路大搖大擺的走到皇城外,幾乎無人敢置喙,哪怕到了宮門口,也沒有人前來阻擋。
被幽禁在東宮已久的裴牧自然更是不可能。
見裴牧比自己想像中更要乖巧懂事,裴凌不由得感到滿意,他先請來太醫院會診,為裴武帝診病,又假借安穩人心的藉口,暫時拿到監國之權。
亦有重臣想要阻攔,詢問裴凌可是想要行大逆不道之事,而裴凌只是大笑三聲,毫不忌諱道:「各位,皇室血脈凋零,除卻本王外,便只剩下廢太子裴牧,而他早已為父皇所不喜——」
「換句話說,只要本王想,本王明日便可名正言順的登基。」
眾臣想到早已式微,在朝中並無存在感的廢太子裴牧,以及那早已被囚禁在府外的庶人裴雯,頓時沒了聲響。
識時務者為俊傑,裴武帝病重之時,由忠王監國處理政事,亦是十分合理。
忠王裴凌監國,趙晴雲是意見最大的那個。
賞花宴之後,趙晴雲便知自己與裴凌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倘若此時由裴凌監國,沒有裴武帝的撐腰,她根本不可能保住自己腹中的胎兒,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有危險。
趙晴雲幾次三番逼問太醫院,試圖得到裴武帝病重的真正原因。
可惜並沒有。
裴凌站在龍榻前,仔細打量著一臉病容仍未清醒的裴武帝,頭髮花白,身材早已不比年輕時魁梧,臉上的皮膚微皺,生出了些許灰褐色斑點。接連幾日水米未進,他的氣色極差,仿佛只是一個躺在龍榻上的人偶。
而今裴凌也只當他是人偶。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權力來得太快,太被人所非議,否則何必吊著他的性命?
「父皇,你放心,兒臣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帝王,至於兒臣那未出世的弟弟,兒臣也會好生照看。」
走出裴武帝的寢殿後,裴凌正好瞧見要往裡闖的趙晴雲,如今除了大監外,裴武帝身邊所有伺候的人手都是他的。
「皇貴妃娘娘,近來可好?」裴凌看了眼她隆起的腹部,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趙晴雲連忙扶穩了肚子,厲聲道:「本宮要見皇上!」
裴凌:「父皇病了,誰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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