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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察覺曲折的命運悄無聲息地向他們伸手了。

酒下去的很快,這會兒聊的話題太具有吸引力,引的人情不自禁地想舉杯敬一敬,童夏喝了半杯,顏辭喝好幾杯,那喝酒架勢,明顯是奔著把自己灌醉去的,賀淮新喝的也挺猛,童夏怕一下都醉了她一個人招架不住,畢竟晚點還要回去照顧外婆。

她攔顏辭酒,顏辭緊緊攥著酒杯不丟,委屈道:「幹嘛不讓我喝,我都成年了。」

童夏不擅哄人,只乾巴巴地說,「再喝就醉了。」

顏辭怔怔地看著童夏,最後妥協,隨童夏拿走酒杯,她窩在童夏懷裡,睏倦地說著心底的悲傷。

「我只給你說我爸爸去世了,但沒給你說他是怎麼去世的。」顏辭指尖纏繞著童夏的發梢。

「怎麼去世的?」童夏溫和的語氣中摻雜著幾絲難過,對顏辭而言,她是很合格的聽眾和訴說對象。

「維和行動,犧牲了。」

童夏呼吸停住。

顏辭看一眼死命拼酒的賀淮新和陳政澤,眼淚從眼角滑下來,落在童夏懷裡,她聲音有些哽意,「賀淮新的。」

她頓了頓,似乎是在咽下阻止呼吸的難過,過好幾秒後又繼續說,「賀淮新的爸爸媽媽也是。」

「童夏,賀淮新和陳政澤他們一早就打算好了去軍隊,大學去國防大,我知道。」她哽咽加重,「我知道不讓他們去很自私,但我真的怕了,我爸爸還有賀叔賀母犧牲的時候,都很年輕。」

顏辭頭埋在童夏懷裡,身體起伏著。

童夏抽紙給她擦淚,無聲沉默著,過好久,她後知後覺想到上次司機說陳政澤家庭不和睦的事兒,便問顏辭:「陳政澤的媽媽也是這樣走的嗎?」

「不是,黃阿姨是被人從樓上扔下去了。」

陳政澤的媽媽姓黃。

被人從樓上扔下去了。

扔下去了。

童夏全身僵硬,良久,她像機器似的,機械地轉頭,看向被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簇擁著的陳政澤,他面向她,眼睛裡有黑曜石般的光,以及別人不能沾染分毫的驕傲,整個人耀眼到刺目,正如她對他幻想的成長軌跡一般。

顏辭斷斷續續呢喃了很多東西,她說陳政澤偶爾會非常噁心,因為以前的爛事,她還替陳政澤給自己道歉,說那天陳政澤和她發生爭執不是故意的,要是陳政澤討厭她,她不可能出現在她視野內的。

所以千杯不醉的陳政澤,剛剛噁心是因為以前的破事?

而她送的解酒茶,緩解了他的落寞孤單?

但陳政澤,你知道不知道,我才是那個來刀你的儈子手?

顏辭醉酒後的話語,無疑給童夏炸了條深淵,那是他們三人走過的路,她不敢多看,也不敢深想,只是胡亂地端起酒杯,喝了一整杯淡黃色液體。

胃裡立刻燒起來,這股子燒意不斷往上蔓延,燒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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