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垂著眼,一字一字重複他的話。
客廳的白熾燈亮的刺眼,她有些恍惚,陳政澤這樣的天子驕子,怎麼可能主動表白女生。
所以她在聽清楚了他話的前提下,依舊問他什麼。
五臟肺腑里像是灌滿了烈酒,讓人瘋狂,也讓人清醒地痛著。
「夏夏。」顏辭喊她。
「哦,我們倆白天沒出去,睡了會兒,剛睡醒。」
「睡了會兒……啊。」顏辭故意拖著音調說。
「怎麼現在回來了?」陳政澤不悅的眼神掃向賀淮新。
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賀淮新一眼瞧出陳政澤不對勁兒,他進門前,這倆人一定發生了點什麼,他賤兮兮地說:「事情都辦完了就提前回來了,怎麼?打擾你倆休息啦?」
陳政澤睨他一眼。
賀淮新走過去,繼續犯賤,壓著聲音往下看了一眼說:「剛剛和人姑娘幹嘛呢?」
陳政澤呼出口煙霧,夾煙的手慢慢抬起,抓了抓賀淮新那頭土了吧唧的紅毛,菸灰撲簌簌地往他頭頂落,空氣里瞬間瀰漫著淡淡的燒焦味,他勾唇笑笑,神情不似剛剛那樣陰沉,「幹什麼你管得著。」
賀淮新頭皮一熱,明白陳政澤又在他頭上使壞了,他亂吼,「陳政澤你大爺,老子剛洗的頭。」
陳政澤夾著煙的手順著他的頭髮往下,菸頭挨著他的劉海,幾根紅色碎發被燙落在地板上。
「劉海太長了,都擋視線了。」陳政澤幸災樂禍。
顏辭拿著雞毛撣子撲上來,「陳政澤你敢燒賀淮新的頭髮,我給你拼了!」
陳政澤按著顏辭的頭頂,把她定在距自己一米遠的地方,雞毛毯子隨著她的手臂亂揮,他慢悠悠地抽著煙,「火氣還挺大,你平時不是挺討厭他?」
雞毛撣子不小心懟到陳政澤手臂處,那塊上午打完針就腫了,他微皺眉頭,「下死手啊?」
童夏過去,拿掉顏辭手裡的雞毛撣子,「他被小狗抓了,打了狂犬疫苗,胳膊有點腫。」
顏辭甩開陳政澤的手,氣的臉鼓鼓的,小河豚似的,「夏夏,也就你能忍受陳政澤這狗脾氣,實在不行,你收了他吧。」
童夏乾笑兩聲,轉移話題,「我有點餓,要一塊去吃完飯嗎?」
顏辭:「咱開車去山上吃烤肉吧,你們這兒的紙溪山莊是我一個叔叔開的,他們那兒今天有篝火晚會,我想去玩。」
「可以啊。」童夏答應。
顏辭興奮地跳起來,「那你等我,我上去換套衣服。」
童夏點頭,「好。」
一直注視著童夏的陳政澤斂了斂眼尾,這姑娘,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看著挺安靜,但和顏辭一對比,就顯得缺少活力了,那雙清澈的眼睛裡……總時不時地爬出些淡淡的憂愁和失落。
晚上六點,四人一塊驅車去紙溪山莊,夕陽如奔流而下的金色瀑布,垂掛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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