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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淡淡開口,「夢魘。」

「做了什麼夢?」

「我媽掉在面前,血肉模糊。」

童夏心揪疼,伸手去找他的手,「這不是你的錯。」

「嗯,但我也沒能救下她。」陳政澤語氣有些失落。

「但我們總得原諒某個階段無能為力的自己,不是嗎?」

是人都有弱點,都有脆弱的一面,少年可以無堅不摧,也被允許淚流滿面。

他手動了動,和她十指相扣,拖起她的手,珍貴地吻了下她手背,這是下意識的動作,用來否定幾年前陳展榮給他的痛打,黃嫣去世,陳展榮把責任都推給不滿十五歲的陳政澤,並用暴力讓陳政澤自願背上這份壓得他喘不過氣的責任和愧疚。

雲朵聚了又散,山連綿起伏,風徐徐吹著,地上的草肆意地搖擺,一切都那麼舒適,除了陳年舊事。

顏辭拉著臉跑過來,和剛剛下車漂漂亮亮矯揉造作凹造型的顏辭一比,簡直換了個人,此刻灰頭土臉的,胳膊上也都是泥巴,委屈巴巴地喊:「童夏~」

童夏拿濕巾過去給她擦,「你這是怎麼了?摔了?」

「沒有,賀淮新欺負我,嗚嗚嗚。」

童夏擦掉顏辭眼角的污泥,忍不住開口:「這有點過分了啊,污泥弄眼睛裡面怎麼辦?」

陳政澤摘到墨鏡,就去找賀淮新了,沒成想,剛剛下車,遠遠看見一泥人往這邊走,不是賀淮新是誰,身上髒的跟在淤泥里滾過似的。

陳政澤搖搖頭,狗咬狗,他懶得管。

他低頭看了眼咖啡,傻狗端坐在地上,伸著舌頭笑嘻嘻地看他,一副』你是要給我牛肉乾嗎『的饞樣兒。

陳政澤十分嫌棄它這蠢樣兒,抬腳,讓它往遠處滾。

賀淮新走過來,淡定地抹了把臉,把眼睛露出來,「陳政澤,快給老子拿套乾淨衣服。」

陳政澤扯了下嘴角,「你倆下河摸魚,給咖啡改善伙食?」

咖啡站起來,搖著尾巴汪汪轉圈,興奮極了,好像一會就能吃到烤魚。

童夏看了看賀淮新那慘樣兒,忽然想撤回剛剛那句話,也是,賀淮新怎麼可能讓顏辭吃虧。

「哈哈哈。」顏辭噗嗤笑出來,「媽的,剛剛不覺著,現在看怎麼這麼搞笑。」

「顏辭,你大爺。」賀淮新罵她。

顏辭笑的肚子疼,「靠,你別說話,你牙齒一露出來,特別搞笑。」

「哈哈哈哈哈。」

陳政澤童夏也笑,這倆人成像幼兒園學生,幼稚的要命。

「陳政澤,快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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