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下,冷嗤一聲,「童夏夏,膽子喝肥了?」
童夏伸手拽著他衣角的布料,討好道:「一會兒再說好不好?好累。」
陳政澤俯身把人壓在身下,「活該。」
「為什么喝酒?除了顏辭還有誰?」陳政澤趁機套話,「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童夏指尖從他衣角滑下,垂在床邊,「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一點都不乾脆。」
陳政澤嗤笑,惡劣地頂了她一下,低睫,目光放在她那雙渙散的眸子裡,「你說呢?」
童夏覺著這人說話彎彎繞繞的,一點都不像平時乾脆,她順著他的話稍稍思考頭就痛的厲害,於是不滿地發火,「你能不能幹脆點?」
陳政澤勾唇,無聲地笑笑,「要不是你太小,你看我乾脆不乾脆?」
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睡吧。」
耳邊安靜了,身上的重物壓迫感也消失了,童夏呼吸漸漸變淺,很快進入夢鄉。
陳政澤單手拎著衣領脫了體恤,露出平整的腹肌,終於在空調房裡感受到絲絲涼意了,他往前沒走兩步,腳碰到了一團軟物,咖啡縮成一團,在地毯上睡覺,他輕踢了它一下,咖啡動了下眼皮,看清是誰後,又秒睡,和童夏一個樣兒。
洗完涼水澡,陳政澤套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浴袍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水珠順著他發梢往下砸,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少女,又燥熱起來,陳政澤無聲地笑笑,嘖了聲,真他媽折磨人。
少年懶靠在窗邊,指尖的煙被風吹的泛著猩紅。
他一如既往地,在這樣安靜的夜,靜默無言地抽著煙放空。
但今日又和往常不太一樣,月光和晚風並沒有從少年身上探究到落寞和頹廢。
或許是,今晚的房間多了一份溫暖。
抽了幾根煙後,陳政澤給賀淮新打了個電話,問顏辭的情況,賀淮新低頭看著抱著他胳膊陷入夢魘的顏辭,扯謊說她很好。
掛了電話,陳政澤往臥室走,少女換了個睡姿,身體蜷縮在一起,薄被滑落在地上大半,腰間白膩泛光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陳政澤無可奈何地抓了下頭髮,走過去給她扯被子。
剛伸手,指尖甚至還沒觸到被子。
童夏猛地抬手,擋住陳政澤的胳膊,清澈的眼睛中充滿警惕。
看的出來,她睡的很不安穩,在睡中也下意識地防備周圍的環境。
看清楚眼前的人後,童夏眸子裡的警惕一點點消下去,隨後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句,又安靜睡去。
陳政澤的心被刺了下。
她從另一個人身上,看到自己睡覺時的寫照。
以往,他並不覺著這有什麼問題,但現在他有點心疼。
翌日清晨,童夏被正落在她雙目的那束陽關照醒。
她抬手擋了下光,打量了幾眼房間後,緩緩坐起來。
昨天喝斷片了,只記得喝了很多酒,跟著陳政澤回來了,之後就是空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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