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夠格,去了也是被人嘲。」陳政澤直白地提醒她。
他確實能給林意弄到去巴黎看秀的位置,但她咖位不夠,也沒走過大的國際秀場,去了坐在一眾時尚圈前沿人物里,只能達到一個目的——告訴別人她是個沒能力的資源咖。
林意本來就是隨便找個由頭來給陳政澤打電話的,她也沒真想去法國秀場,於是故作失望,「好吧,那我再努力兩年。」
「嗯,掛了。」陳政澤淡淡地回。
童夏和咖啡玩的不亦樂乎,暖光的路燈,皎潔的月光,在地面上交織在一起,籠罩著一人一狗,柔和溫馨,像是人間的贊禮。
陳政澤單手抄兜,身體站的不怎麼直,邊抽菸邊眯眼看遠處和狗嬉鬧的童夏,嘴角不自覺上揚,視野卻逐漸模糊,他再次想起那個還未來得及看看這世間,跟著媽媽一塊離開的妹妹。
如果沒有那檔子事,她現在應該和童夏一樣大了,黃嫣會把她養的極好。
安靜善良,會拉小提琴,功課應該不錯,喜歡動物,喜歡童夏,偶爾會沖他發脾氣撒嬌……
他不斷描摹著她的模樣,內心隱隱作痛,眼角有了濕意。
童夏回頭看時,積了很長一截的菸灰,被風一吹,順著褲縫落在陳政澤的鞋面上,他像是被人剝走了靈魂,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裡,長久沉思地注視著地面,落寞,頹敗,孤冷,連夏季的風也對他無可奈何。
「陳政澤,我們回去吧。」童夏喊他,心裡疼了一下。
她看不得陳政澤臉上出現和意氣風發相維和表情,卻又在背後默默蓄力,不斷積聚對陳老爺子反擊的力量。
她似一把刀面生鏽,但刀刃鋒利的刺刀,陳政澤在用畢生的熱情打磨著她。
他夾著煙的指尖蜷縮了下,抬頭,一開口說話,才發現聲音如此啞,「好。」
童夏把咖啡的牽引繩團成一團,往陳政澤那裡扔,然後扭頭就跑,「誰最後一個回去誰就是狗。」
陳政澤失笑,彎腰撿走牽引繩,「童夏夏,膽肥了啊。」
童夏被餓狼追似的,拼命地往民宿跑,一步兩個台階,一鼓作氣衝進房間,抵著房門聽咚咚的心跳聲。
十幾秒後,門外響起拍門聲。
童夏拉開門,接住飛過來的牽引繩,好奇地問陳政澤:「你倆誰先跑回來的?」
「還用問?」陳政澤不屑地看了眼咖啡。
咖啡忽地跳起來,對著陳政澤汪汪亂叫,一臉不服氣樣兒,像個十足的逆子。
這一層民宿有好幾個房間,童夏怕咖啡這樣亂叫影響別人休息,於是眼疾手快地握著咖啡的嘴,手動給它閉麥。
咖啡翹著的尾巴垂下來,委屈巴巴地看著童夏,神情哀默。
童夏微微皺眉,問陳政澤:「剛剛你欺負他了?」
「我閒的?」
「那他怎麼這麼委屈?」
「因為你叫它狗吧。」
「嗯?」童夏被陳政澤說的雲裡霧裡,「它本來不就是狗嗎?」
「它以為自己是咖啡。」陳政澤語調慢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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