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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舒澈伸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沒有。」童夏收回視線,挽著舒澈往餐館一家麵館走,她顯得憂心忡忡,「你說,人為什麼有時候會在某個人面前口是心非呢?」

童夏很少問舒澈這種抽象的問題,舒澈偏頭看看她,濃黑的睫毛在她眼皮上投下一個扇形陰影,她嘴唇有些干,臉色還蒼白著,破碎感很重,舒澈無聲地嘆嘆氣,回答:「那個人在你這裡和別人不一樣吧。」

「口是心非,或許是想說點狠話博得他的同情和心疼,以讓自己在對方那裡也不一樣。」

童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給舒澈豎了個大拇指,「二十一世紀偉大的運動員和哲學家。」

「那一會的飯,二十一世紀偉大的運動員和哲學家的閨蜜請?」

「沒問題。」童夏頭靠在舒澈肩旁上,借著她的力,懶洋洋地往前走。

童夏沒胃口,勉勉強強吃了幾口面,舒澈餓壞了,悶頭吃麵,童夏怕自己這頹廢樣兒影響舒澈胃口,便一直握著筷子,在碗裡挑挑揀揀,香菜被她一片一片地夾在紙巾上,依稀記得,少年不小心吃到香菜時那嫌棄樣兒。

回去的路上,舒母來了個電話,聽說童夏病了,老兩口急的不行,說什麼也不聽,非要過來看看。

童夏和舒澈對視一眼,肯定彼此的想法,童夏說:「阿姨叔叔,太熱了,你們別辛苦了,我們倆今晚回去住。」

舒母:「好呀,夏想吃什麼,我讓你叔叔這就去買。」

舒澈翻了個白眼,衝著手機問:「哎哎哎,你親女兒在這呢!」

舒母:「好的,親女兒,麻煩把手機給夏。」

童夏咯咯笑,「阿姨,我沒什麼想吃的。」

舒母:「哎哎,那阿姨給你燉鴿子湯喝哈,這鴿子是你叔叔早上去菜市場剛買的,新鮮著呢。」

「好。」童夏笑著,心裡剎那間被填的滿滿的。

七年前從樓上墜落,骨頭斷裂,失血過多,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身體幾乎虧到根,眼看著人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舒澈一狠心,把童夏出意外的事給父母說了,舒父舒母請了假,連夜趕到醫院,把童夏接回家伺候著。

若不是舒澈一家,童夏身子不會好的那麼利索。

因而現在童夏的身子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舒父舒母就緊張的不行,恨不得給童夏全身檢查個遍,讓身體的每一項指標都是正常的。

在童夏心裡,舒澈是她第二個家。

舒父舒母住的是單位分的樓房,一出電梯,便聞到了香味,童夏故意快走兩步,走在舒澈前面,欠欠地說:「去吃喝我媽燉的鴿子湯嘍。」

舒澈笑笑,也跟著往家裡跑,倆人,跟小孩似的。

一進門,童夏就熱情地抱著舒母,「阿姨又年輕了。」

舒母試她額頭溫度,不燙了,她鬆了口氣,「你這孩子,人只會越來越老,哪有越活越回去的道理。」

童夏抱著她不撒手,舒母有許多點和媽媽外婆相似,她有時候看到舒母,會恍惚到懷疑如果媽媽還在,和舒母該是多好的一對兒閨蜜,童夏也常常感慨,自己命太好了,有閨蜜,有待自己如親生女兒的舒父舒母,還有一份還不錯的工作,領導正直有能力,一切都在變好,她站在18歲自己想像的未來里了,雖然在某些事情有些遺憾,但整體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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