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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被推開,陳政澤看到,穿著寬鬆住院服的女孩,此刻正坐在柜子和床之間的地毯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專注地看屏幕上的文檔。

她的動作和神情中,沒有一絲悲痛,不知是適應了,還是把對悲痛的反應轉為幕後工作了。

童夏嘆氣聲掩蓋了門被推開所引起的細微動靜,她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動態報告的格式,怎麼還是這麼亂。」

動態報告是項目上會的輔助文件,經由集團的,童夏早就把格式發群里了,粱安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忘記了,沒按照規定的格式撰寫報告,童夏看著有些亂的報告,直接上手調整,並告知粱安下不為例。

陳政澤往裡走,關上了門。

童夏看到他,下意識地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十六分,很晚了,她有些呆地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陳政澤一開口,眼眶就紅了,「童夏夏。」

他又往前走了些,站在童夏面前,站在光下,童夏看清了他臉上的疲憊,和他周遭籠絡的失神落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她心跳停了片刻,已然明白陳政澤知道了那事。

童夏合上了電腦。

陳政澤手伸向她。

童夏抓著他的手起身,睫毛顫了顫,努力抑制心中的悲傷,「你知道了?」

陳政澤眼眶紅成一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漆黑深邃的眸子裡只剩下了破碎,他自嘲道:「是啊,我怎麼現在才知道,讓他們欺負了你這麼久。」

童夏別過頭,假裝咳嗽,迅速地抹掉眼淚,「我已經挺過來了。」

陳政澤把人扯進懷裡,用力地抱著,他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疼愛她,來赦免自己。

他此刻極其嫌惡討厭身上流淌的血液,滋養生命的液體,有陳家人自私冷漠的基因。

童夏感受著他的顫抖,最終抬了手,搭在他腰間,安撫他,「我現在好好的。」

「是我混蛋,對不起。」

「你也不知道。」童夏內心十分擔憂,他怕陳政澤再次陷入自責的漩渦,憑白蹉跎寶貴的時光。

陳政澤抬手擦去眼底的淚,放開童夏,俯身和她平時,鄭重地告訴她,「是我欠你的,我把後半輩子賠給你好不好?」

童夏看著陳政澤的狀態還算正常,內心鬆了些。

「明天去領證?」陳政澤突然轉變了話題。

童夏知道這事他補償的方式,但她覺著他們之間的事情,始終沒有理清楚,就像她現在對陳政澤的矛盾心裡一樣,相見他,又想逃避他。

有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對陳政澤的真實感情。

羈絆太深了。

「陳政澤。」童夏淡淡道,「我沒有邁過去那道坎。」

陳政澤嘆了口氣,「老爺子不知道那眼角膜是你媽媽的,以他的人脈資源,想和規矩地找一雙合適的眼角膜,不是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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