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童夏瞭然地點了點頭,嚴岑只負責一個公司,平時就忙的不可開交,陳政澤掌管著一整個家族企業,可定更忙。
「做什麼呢?」陳政澤打開冰箱,拿了瓶冒白煙的咖啡,懶散地喝了口。
「用你冰箱裡的食材,包了餛飩。」童夏指了指他手裡的咖啡,「大早上喝冰的不好,而且你還熬夜了。」
她身上還穿著陳政澤的體恤,松松垮垮的oversize風格,腳上踩著毛茸茸的拖鞋,但提醒他的表情嚴謹又認真,特別有反差感,陳政澤被逗樂,他隨口道:「童夏夏,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戲謔的語氣。
童夏後背涼了涼,心情沒緣由地失落起來,她沒把自己當這裡的女主人,但他提到這個事實時,她又忽然患得患失。
特別詭異的反應。
童夏不再說話,轉身,專注地做早餐,先煮的陳政澤的早餐,餛飩下鍋後,童夏從櫥櫃裡找了兩個碗,恰巧看到柜子里收納盒中的一堆調料,她逐個看調味料上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用沒過期的調味料給陳政澤調了一小碗湯汁。
陳政澤握著冰涼的易拉罐,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手不由得用了點力,咖啡溢出來,經由虎口和手背流至地板上,他緩緩收回視線,抽了幾張紙,清理地板。
他想不明白剛剛的玩笑話為什麼讓她沉默了。
陳政澤處理完地板上的咖啡,過去幫她弄早餐,「洗手間柜子里有洗漱用品,洗漱去。」
童夏哦了聲,離開廚房。
童夏簡單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時,看著陳政澤做飯的背影,忽地明白了剛剛為什麼失落了,因為林欣,她們母女霸占著安錦的房子,卻一次又一次頤指氣使地訓斥童夏:「童夏,你不會覺著你是這房子的女主人吧。」
林意會說:「她媽媽當小三,破壞了我媽媽的婚姻,別說陪一套房子,就算十套房子也不能被原諒。」
所以在慶市時,』女主人『是個信號,聽到了,就意味著一大堆骯髒的詞彙即將來臨,且她要去便利店苟活幾天了,因為被鎖在門外,進不去家門。
所以剛剛陳政澤吊兒郎當地說那話時,童夏神經反射似的緊繃起來,甚至下意識做好了反抗謾罵的準備。
童夏看著窗戶上她模糊的影子,失神許久,原來有些疤痕是滲透到血液里刻在骨骼里的,新陳代謝拿它們無可奈何,就算死掉後只剩一堆白骨,這些東西也不會消除,它們會形成放射性物質,飄蕩在白骨周圍。
並不是報復完壞人,就可以抹平傷疤的。
只要經歷相同場景,那些潛藏的黑暗記憶,會像久旱遇甘霖的惡之花一般,張牙舞爪地攻擊著身體的各處。
時至今日,童夏更清晰地懂得了當年的自己,為什麼像中了魔似的給安錦,是因為在慶市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壓抑困渡的,呼吸的空氣里,似是帶著砒霜似的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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