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打量對方的神色。

衛渡影先是低低「嗯」了一聲，才道：「我做過很多兼職。」這些都是打工的時候鍛鍊出來的。

他好像習慣性待在無人注意的黑暗角落，面對姜以芽的注視顯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側頭，只露出一個線條漂亮優越的側臉。

姜以芽覺得他應該沒有生氣，於是膽子又大了兩分。

她想再吃個飯後甜點。

為了避免傻站著太過奇怪，姜以芽搜腸刮肚的想還能說些什麼。

思考的時候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衛渡影的手指被一根根摸了過去，特別是手指骨節的位置，酥酥麻麻的觸感流連不去，一路攀爬上心臟。

衛渡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試圖阻止狂跳的心臟，但很快就感覺食指被輕蹭了一下。

姜以芽摸到了一圈凹痕。

好像是她咬的。

她將他的手捧到眼前，細細打量上面的痕跡，已經不是很明顯的，只留下淡淡的一點紅印，「你的手還疼不疼？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她不覺得自己咬人的行為有什麼，本來就是他不好，但是為了能多牽一會兒，道個歉也不是不行。

灌入的甜味越來越濃郁，糖粉也跟著急速飆升。

才覺醒異能的姜以芽對情緒的感知一竅不通，她只覺得太甜了。

好膩。

她飛快鬆開手，又看了一下衛渡影。

少年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不吭聲也沒有表情，脖子上青筋脈絡微微凸起，好像極力克制著什麼。

姜以芽立刻像是受驚的兔子往後蹦：「那我回去了。」

差一點點，好險。

人，果然不能得寸進尺。

看著她飛快溜回原本的位置，衛渡影才虛握了一下空掉的掌心。

過了一會兒，房間開門關門聲響起。

衛渡影還是出去了。

只是沒走遠，就站在門外。

他左手拎著消防斧來回走了好幾圈，放在口袋裡的右手握拳又鬆開，來來回回反覆了好多次，直到揚了又揚的嘴角終於壓下來，才開門回去。

……

其他人回來時隊伍中多了三個倖存者。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大家心情也輕鬆了幾分，收拾一番準備回一食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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