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縱早就料到了裴星恆會來找自己：「你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麼任何長進。」

一發現有人喜歡姜以芽，就會像是護食的狂犬一樣衝上去狂吠撕咬。

「不需要長進, 我家寶寶喜歡我就夠了。」裴星恆一口一個「寶寶」, 一點都不害臊, 「別以為在我家寶寶面前裝的好就有用, 她是不會看上你這種耍手段的男人的。」

「手段齷齪, 有用就行。」姜以芽不在這裡, 顧縱也就沒有裝的必要了。

若說他平日裡是綿里藏針, 那麼現在面對裴星恆就只剩下了鋒芒畢露的針。

「事實證明沒有你，她也能過得很好。」說話的時候，顧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對方露出來的脖頸上的曖昧紅痕, 他唇角微微繃直, 鏡片上寒光一閃而過, 「所以快點接受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這個事實比較好。」

「這句話還給你。」裴星恆冷笑一聲，以前他就討厭顧縱, 現在更甚, 看到他那張虛偽做作的臉就覺得噁心，「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現在我回來了, 你看她還記得你嗎？」

男人皮膚上的痕跡越發刺目，就和他的主人一樣，絲毫不知道低調為何物。

裴星恆知道顧縱一直在看自己，故意又把衣領扯大了一些，伸手點點他的肩膀：「識趣點就自己滾，別讓自己輸的太難看。」

說完不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他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那得意洋洋仿佛打了勝仗的背影，怎麼看都很欠揍。

顧縱慢條斯理地地扶了一下眼鏡，眸底幽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誰會天天守著一碗飯吃呢？

等膩了的那一天，總要有人頂替上去的。

……

裴星恆首戰告捷後，氣勢越發足了。

連路過的變異狗看到他都要避讓三分。

然後他就和越意狹路相逢了。

「喲，總算想起還有我這個兄弟了？」越意朝他散漫地招了招手，一如既往地不好好穿衣服。

偏偏這副凌亂的模樣在他身上一點不顯違和，相反透出慵懶的好看。

「你不會想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裴星恆倒是沒想到越意會是這個態度。

畢竟昨天動手的時候，兩人可都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越意聳聳肩：「好吧，我也就是裝一下。」

話音落下，裴星恆就毫無徵兆地給了越意一拳！

越意被打得歪了腦袋，凌亂的碎發下隱隱能看到裂開的嘴角。

他深吸一口氣，用舌尖抵了抵發疼的臉頰，單手抄了一把頭髮，將自己那張妖孽的臉全部暴露出來：「這一拳頭算是作為兄弟我讓你的。」

「你還知道你是我兄弟？背著我偷偷挖我牆角的兄弟？」裴星恆都要被他氣笑了。

「現在不是了。」越意回答的非常快，一點猶豫都沒有。

「？」裴星恆沒想到越意這麼不要臉，當即舉起拳頭準備再給越意的臉來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