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藺大人,」吳母語中透露著欣喜,「令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眼下她正在安歇,我在旁守著恐會打擾到她。她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在下只能再叨擾府上一二。」
「哪裡哪裡,能幫上藺大人,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吳母殷勤地將藺昭淮請進來,心裡打著盤算。
可不能把這一大好機會放走,現在,他們還什麼都沒問清楚呢。
吳母掃視四周,其餘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正是詢問的好時候。
她給她的長孫吳方漠使了使眼色,務必要問清楚,京城那邊對此事的態度。吳家能否有轉機,就在此一舉了。
吳方漠得到示意,開口詢問:「不知藺大人從京城過來,可知道些什麼別的消息,能否指點一二?」
藺昭淮的目光,輕飄飄地掠過他們一眼。他笑了聲,卻不立即回應。
這話問得屬實直白,該說他是求知心切,沉不住氣,還是壓根都沒用心問,只是在敷衍他祖母?
他這一笑,讓吳家人心裡緊了緊。
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藺昭淮才悠悠回答:「消息,自然是有的。諸位是指吳總督留下的陳罪書?不過眾所周知,林大人已南下金陵調查此事,定會還吳總督清白。此事何須我來指點?」
他果然知道!只是,藺昭淮還在打太極,遲遲不言明其態度。
吳母有些急了,她猜測錦令軍向來與百官結惡,藺昭淮多半不會站在林慕那邊,於是哀聲訴苦。
「大人有所不知,錦令軍行事一向狠辣,慣會屈打成招,前不久將總督府翻了個底朝天,還將我們分別關押,挨個質問,這哪裡受得住!」
吳方海回憶起那慘痛的幾日,心中悲戚,都不顧他與藺昭淮的「舊怨」,接話道:「他們像是審問犯人一般對付我們,顯然是懷疑父親被人謀害,真兇就在我們當中。可我們哪兒會對父親痛下殺手!」
藺昭淮聞言,做出驚愕的神情:「他們竟是如此武斷?既如此,我身為吳總督同僚,斷不會看著他親眷被污衊,卻視而不理。」
這番話算是給他們一個定心丸,吳母感激涕零:「真是多謝大人,還請大人務必要陳述冤情。昨兒方海又被林大人帶去詢問,一整晚都沒睡好!」
吳方海思及昨日他與藺昭淮,還有林慕尷尬的會見,又憂心起藺昭淮會不會記仇,不幫他們,便暗自打量著藺昭淮的神色。
結果他好似當做此事沒發生一般,娓娓而談道:「我雖人微言輕,但為官數載,還是有幾分權柄傍身,行事也算方便。你們速將整個事情詳細告知於我,我也好有理有據地尋林大人理論,為諸位伸冤。」
言罷,他靜靜打量著眾人反應。
至少,他們表面上都是感動信任的模樣。
雖說林慕那裡,定存有吳家眾人的口供,但藺昭淮作為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善人,收穫的信息,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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