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頓時面如寒蟬,尤以知府最甚。他們知道明素簌的爹,位列國公。
但未曾料想,秦王絲毫不給他們面子,將事態直接引到這上面來。
簡直不給他們留任何台階。
明素簌抬眸,輕掃一眼知府夫人身旁的姑娘——她被當眾掃了面子,頭低低埋下,微微顫抖,絞緊手中絲帕。
「我可沒有這種姐妹,心比天高,奈何親爹是個阿諛小人,上樑不正下樑歪,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說著,當眾站起來,目光掃視眾人,道:「我今日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我與秦王成婚一年多,別說我娘家親人,就連陛下、皇后娘娘,都不曾管過秦王府的內務。」
「可你們這些人,為了攀接關係,竟敢把手伸到這裡來,臉真夠大的。」她冷哼道,「我勸你們,就別痴心妄想,希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明素簌說得很不客氣。管他們聽完怎麼想,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直想走人了。
果然,此言說出,宴會上其餘人皆面露錯愕。他們猜到,這位王妃興許脾氣不好,嫉妒心強,但她這話說的……秦王是物件嗎,是她一個人的東西嗎?
哪怕她仗著自己家世,也不應該說這種膽大包天的話。
秦王自己聽了,也不會高興吧?哪怕他再寵愛自己的王妃。
楚昭淮聞言,卻低低一笑,頷首應道:「諸位想必聽明白了吧?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他語調慢條斯理,隱含笑意,卻不容置疑道:「我不希望日後,還有人擅作主張,離間我們二人情感。以後商議事務,就事論事,不得摻和兒女私情。」
「諸位既能得*陛下賞識,為官為臣,那公事公辦的道理,應該明白吧?」
楚昭淮倒不似明素簌方才,指名道姓斥責,而是不徐不疾講道理。也算是給這些人遞了個台階。
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場眾人面色變了又變,終是不敢多言。
他們紛紛點頭應是,不著痕跡揭過這一茬。
只是,他們心裡還在嘀咕,要麼是秦王妃家中勢大,秦王實在不敢得罪,要麼就是,秦王真被下降頭了,這般縱容她。
酒過三巡,楚昭淮無意多留,在他狀似無意地暗示下,這場別有用心的接風宴,終於結束了。
回到秦王府,明素簌面色凝重,看向楚昭淮。
「方才那些人……他們應該有問題。」
有很大的問題。
明明與西域數年交戰,關係惡劣,可長安城中的百姓,卻與胡人相處得其樂融融,完全不像有血海深仇。
這些官員,異常地討好楚昭淮,仿佛想將他拉攏過來。他們多半,是有要事隱瞞,唯有確保楚昭淮是自己人之後,才會放下心來。
楚昭淮聽完她的疑問,卻仿若未聞,專注盯著她的眉眼。
明素簌歪了歪頭,問:「你怎麼了?」
為何盯著她不說話。
他忍不住笑,環住她的肩膀,埋在頸側,難以自抑深吸一口氣。仿佛她身上有一股香氣,令他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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