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在樹下站了半天沒動,他才靠近了她。
游溪驟然回神,發現師兄不知什麼時候離自己很近,正低頭看著自己,他纖長的睫毛垂下來,又濃又密,眸如點漆,墨色深濃。
被他這樣看著,她不由心跳加速,耳根發燙。
他靠近的瞬間,她的呼吸都頓住了。
晚間的風也輕柔,一隻黑白花小貓溜溜達達從腳下走過。
荊飲月伸出手,從她發間取下了一片落葉。
這一瞬間,游溪說不上來有些失落,她在期盼著什麼呢?
她抬眼看著師兄,眸中像蓄著一汪湖水,波光盈盈,清澈可愛。
一時間,她想起娘說過的話——不妨問問對方,他的想法,有些問題也許就能有答案。
她鼓起勇氣,「師——」
「師兄,我回來啦!」不遠處,揣著一袋包子,打扮得跟紅包似的歲舍飄到兩人面前,看看兩人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小心翼翼問:「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
游溪別開臉,沒有說話的心情了。
荊飲月語氣微沉:「什麼事?」
「師兄,不是你讓我去打聽死者的人際關係嘛。」歲舍很是委屈,打擾了他們談情說愛是他不對,但是——
他為了將消息打聽清楚,繞著溪水鎮跑了幾圈,鞋都要磨壞了,敢情就只有他一個人在認真做事啊!有沒有天理了?
荊飲月緩和了神色,認真問,「你都打聽到了些什麼?」
歲舍有點蔫巴:「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
小鎮上的人與人的關係簡單,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情報,他老老實實說,「死者李裁縫的風評不錯,都說她為人善良,裁縫手藝也很拿得出手,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她和第二個死者,那位趙家奶奶是認識的,聽說趙奶奶家的女兒和女婿忙著操持客棧生意,每隔幾天才能回來一趟,她常幫忙照顧老人,給她做些針線活,兩家距離也近,只隔了半天街的路程。」
游溪聽了,湊過來問:「那屠夫呢?」
歲舍道:「屠夫也沒什麼特別,不過鄰里說他脾氣火爆,動不動就跟來他肉攤的客人爭吵,不過他脾氣爆歸爆,對老婆卻是一等一的好,是鎮上出名的老婆奴。他死了,他的夫人傷心欲絕,至今還未清醒。」
「我還打聽到一件事——」歲舍拉長了語氣,故作懸念,等著兩人發問。
兩人齊齊沉默,就是不問。
歲舍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了,「就在李裁縫死的前一天,她和屠夫吵架了。」
「為何?」
「之前不是說了,屠夫經常跟顧客吵架,李裁縫說他給自己切的肉都是邊角料,屠夫說他給每個人都是這麼切的,不滿意就別來他這肉攤買肉。」
「兩人口角幾句,就讓周圍人給勸開了,第二天,李裁縫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屠夫殺了李裁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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