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荊飲月再發問,丹華帶著阿清走了。
走到林子出口時,阿清回頭看了一眼,對上荊飲月淡漠的眼神,他默默垂眸,跟著師父離開了。
待兩人走遠,林中安靜下來。
荊飲月低聲問:「那人是誰?」
游溪想著丹華的話,還沒反應過來,「哪個?」
這反應讓荊飲月眸中泛起笑意,「剛才離開的那個。」
「哦,你是說阿清。」游溪道,「聽說他是靈龜族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他品味著這個詞,又問,「小溪,你對他印象不錯?」
游溪回過味來了,仰起臉看他,「師兄,你在吃醋?」
荊飲月道:「不過是個稚嫩少年,有什麼好在意的?」
「哦。」游溪拉長了語氣,「師兄,說起來,你是不是一千歲了?」
荊飲月難得的表情一僵。
「我們蛇族五十歲成年,我的年紀還不到師兄的零頭呢。」游溪道,「有時候我也擔心,和師兄交流起來會不會有代溝?」
「……」
靜默片刻,他道:「轉世相當於重新來過,我這一世的年紀還不到而立。」
聽他解釋自己年紀不大,游溪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意識到她是在故意逗自己,荊飲月哭笑不得,倒是難得見她有這樣活潑的時候,在感情上,她總是羞澀被動的一方。
或許他不該表現出來,可他無法欺騙自己,尤其是當他注意到,這少年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時候,他更沒辦法不在意。
片刻後,他收斂心神,仔細打量著游溪,看那支箭是否傷到她了。
「已經沒事了。」游溪道,「我現在自愈能力很強的,些許皮肉傷,一個不注意自己就好了。」
說起這事,她忍不住翹尾巴,「烏九明現在一定很慘,說不定連床都起不來了!」
荊飲月道:「他還有一根命羽。」
「我知道,他這根命羽還不一定能保住呢。」游溪眺望西洲方向,「我在想,芳玲的紙人,可能有七分是真……烏九明現在想必相當惱羞成怒吧?」
西洲,金烏殿。
芳玲捧著藥碗,小心翼翼走入殿中。
奢華大殿內空無一人,自從那日過後,妖君就變得越發喜怒無常,他獨自在殿中休息時,聽不得任何聲音,否則就會暴怒,在接連幾個侍從被處死後,宮人們更加膽戰心驚,這種時候都只敢守在殿外,不敢靠近。
唯有芳玲,成了唯一能在這種時候接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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