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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早已清醒了——他從未屬於過她,哪怕一分鐘。

那就更不值得默默地失魂落魄。

張美娟轉頭看向窗外,像是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樣重新微笑。是下午日光最盛的時候,強光照在堅硬的路面上再反射回來,好似有人往眼睛裡灑了一把鹽霜,生生地疼。

她們在琴行下車,很有禮貌地與車上的人道別,也包括他。

「再見。」他笑著對她點頭,面色如春風和睦,完全做到了普通交際之間應有的禮數。

「再見。」她也微笑點頭,再無他話地轉頭離開。

張美娟不知道這是否就是人性,對於求而不得的東西,總是容易在內心被渲染成餓狼一般的饑渴。但倘若夢想再次被現實刺破,又會陷入一種人生從來不能強求的自暴自棄。

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並沒有所謂。雖然渴望,但愛不愛,都改變不了任何事。

在與他分別後的第八個月,她終於看清了事實的真相。

有人在旁邊問他要不要去會所打德州撲克,陳若谷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食根煙仔先啦,我們去周總的會所再慢慢聊。」朋友用廣東話招呼他,他接過煙,半響都忘記點燃。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窗外,他看著她離開的樣子,背脊纖瘦而筆直,仿佛能在風中飄起來。有那麼一個瞬間,他衝動地想留住她,將她擁入懷中。

但他沒有,他徹底承認自己對張美娟這種無藥可救的迷戀。但陳若谷總有更多比愛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愛在年輕女生的幻想里,在電視劇言情小說里都是不離不棄的生離死別,但愛在陳若谷這裡是不同的,愛是兩個獨立的靈魂可以互相交換的能量。

他也許愛她,在與她分別後的第八個月,他終於無能為力地承認了內心的真相。

22

「我沒事。」這是從美娟嘴裡說出的一個謊言。

有時候,張美娟覺得自己的養母粗魯得像一隻氣急敗壞的母雞——她指的是現在的這位余向紅,在張美娟童年的最初幾年裡溫柔慈愛的余向紅截然相反。伴隨著張司洋的出生,那個慈祥的女人從身上一層層地褪下了表皮,溫柔,耐性,母愛一塌一塌的皮屑都堆積在腳下,裸露出現在這個暴躁的,自私的,貪婪且蠻不講理的靈魂。她像一團樹起了針的刺蝟,上面掛滿了自己對人生全部的不滿與失望,她對著所有人齜牙咧嘴,豎起了自己的鋒芒,還希望對方低頭跪下,以最卑微的姿態將她滿腔的怨氣撫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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