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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又驚又喜,許千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路老師讓自己找的人是她的一生之敵,就咧著嘴點點頭,屁顛屁顛下了樓。等到沈松已經上樓,她還沒從那份喜悅中回過神來,反覆回味路帆喊的那聲「許千」。

許千,許千,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名字不加兒化音讀起來也很好聽。可惜大多數人都會在後面有意無意地加一個「兒」,連爸爸媽媽也是。記憶里從沒有過誰這樣咬文嚼字地喊過她。這算是一種重視嗎?

那天上語文課的時候,她特意留了個心,觀察路帆叫別人時的動作。

她先用眼神掃過某個位置,然後低頭去看夾在書頁里的座位表,再準確地點出名字,就連叫到王旭然也是一樣。

許千一陣竊喜,甚至想跟身邊這一圈人都炫耀一遍,「你們看,路老師知道我的名字!」但這樣又未免太過幼稚,只好辛苦地忍住。

一節課她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叫我,叫我,快叫我,讓他們看看你不用查表就能叫出我的名字。可能是起了些作用吧,許千還真的被點到了一次,只是問題太簡單,回答了一句話就坐下了。坐下之後看看四周,似乎並沒有人在意剛才路帆是直接喊出她的名字這回事。

許千暗暗撇嘴,用筆在書上戳了戳。

嘁,都不好好聽講。

真正讓所有人把許千和語文聯繫起來是第一次月考的時候。

那次考試可以說是猝不及防。

一開始,花姐說剛入學,不考試,大家就都沒放在心上,想著離考試還有將近兩個月,不急。結果開了個會,幾科老師和校長主任一合計,傳下來的消息就成了「下周三高一第一次月考」。

那是一個周四,離考試連一周都不到。理科班的考試成績涉及到班級調動,部分學生急火攻心,感冒發燒的人數急劇增加。文科班雖然競爭不是很激烈,但突如其來的考試還是讓大家懸著一顆心。

都說北高月考難,誰也不知道自己能答出什麼水平,最後拿到的分數會不會太過丟人,於是都急急忙忙抱起了佛腳。除去不計入成績的物化生,語數外史地政,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人人心裡都打起了小算盤,自做取捨。

最主流的分配方案是先搞數學,再突擊歷史地理,英語吃老本,政治靠發揮,至於語文,那就聽天命了。甚至有一些心裡過於沒底的直接把課堂時間都放棄了,不管哪科老師站在講台上,低著頭只顧算數學。

這倒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一入學就選文科的,十個裡面有八個都是因為數理化比較拉胯,聽了快一個月雖然不至於完全不懂,做起題來也是磕磕絆絆。

大部分老師帶了這麼多年,也知道文科班數學比較要命,考試之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連花姐都特意把英語作業的量壓縮到了最低,讓他們抓緊時間把數學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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