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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運,我找到了。

第40章 三九、籌碼

考試告一段落。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提心弔膽戰戰兢兢,生怕準備得不夠充分。等到真正經歷過了,回頭再看,才發現它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點,像缸里的米粒、雨中的一滴。

從考試結束到成績公布,還要過去一個多月。生活又回歸了正常。許千以為從此可以按部就班,維持著簡單快樂的節奏,一直到畢業;沒想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像暴雨一樣澆落下來,重重地砸在身上。

是路帆。

離開了學校,她的生活已經再難泛起一起波浪,家裡的事也早就在視野中淡去。但是路帆不一樣。當沈松把消息傳過來的時候,許千才意識到路帆和她的不同。

她可以了斷,路帆卻不能。

事情開始於一個周一。

早上,還沒進樓,許千遠遠地看見路帆,跑過去打招呼。明明是迎面去的,跑到跟前,路帆居然嚇了一跳。許千也怔了一下。她從沒見過這麼憔悴的路帆。

眼角疲憊地向下垂著,眼球上滿是細密的血絲,顯得有些混濁。她的臉上掛著中年人常有的倦怠,連皺紋都清晰了許多。

短暫的對視之後,許千是真的被嚇到了。怎麼會呢?周六上課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短短一個周日,她怎麼會衰老成這個樣子?

路帆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有什麼不同,微笑著點點頭,和往常一樣。

她不知道,整個上午,許千的腦袋裡全是這一抹笑容,勉強,又無力。

她想當面問路帆,但是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就沒了勇氣。

她很清楚,即便是現在,她在路帆眼裡也依然是個小孩——可以在開心的時候拉過來分享,卻無法在心煩時訴說。

你不說,我便去問。

這種事情不好像之前的生日一樣明目張胆去打聽,只能旁敲側擊。又找到了體育老師的兒子。他們倆畢竟僅僅是同事,這回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倒是沈松那邊,稍稍套了幾句,就套出了口風。

「路帆?她最近肯定煩啊,能不煩嗎?都鬧到她對象那兒了,啊不對,是前夫。」

「鬧什麼?」

「好像說是她弟弟犯了點什麼事,應該也不是大事,但是公司要開除他,他想讓人路帆撈一把,天天去她家纏著。具體怎麼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這麼回事兒吧。」

「她弟弟?」許千記得路帆是獨生女,當初她家裡出事的時候也全是一個人跑前跑後。哪來的弟弟?

「是吧,應該是,我聽我媽說的。可能是表親之類的。」

許千一向跟沈松只有表面情誼,可事到如今,除了他也沒有別的線索,只好放低姿態客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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