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看都沒看莫冰清一眼。她既然敢找上門來,就沒那麼多的顧及。自己的夫君也賠上了性命,她實在沒什麼好臉色。
「從前你的父親位居柱國大將軍,為娘尚能做到不受人欺,而你嫁的可是柱國大將軍之首!姜霂霖現在的權勢還用為娘給你點透嗎?可你看看你自己,你到各個府上去聽聽,你這個夫人已經成了整個鳳黎城的笑柄了!」
盧月的眼睛已經泛紅,母親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母親,是女兒愧對父親大人,女兒給您謝罪了……」
盧夫人一把將要跪下來的女兒推開:「要你來謝罪!」
姜霂霖急忙接住險些摔倒的盧月,扶著她站穩。盧月雙眼通紅,忍著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盧老夫人,嫁夫從夫,如月是我姜霂霖的夫人,您即便是她的母親,也要經了我的允許才能訓她。何況這是在府門前,來來往往這麼些人!」
盧夫人絲毫沒有生怯:「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夫人!那你該喚我做什麼?即便你是個女子,也該懂得這些禮數!你的父親,你的兄長,可都位居太卜之位!你雖常年帶兵是個武將,可也不會連個稱謂都不知吧!」
盧月生怕自己的母親激怒姜霂霖,伸手緊緊地握上姜霂霖的胳膊,乞求地喚了她一聲:「夫君——」
姜霂霖也從未遇到過這樣咄咄逼人的架勢。最重要的是盧夫人言辭雖激烈了些,可卻挑不出半點毛病。幸好現在的時節正是嚴冬,街上沒有多少人。
「盧老夫人既然知道霂霖如今在朝中的位子,就該知道我們相見,究竟是該哪個行禮。我姜霂霖確實是個女子,可卻是在外拋頭露面的女子,若是回了自家的府上,盧老夫人想聽,霂霖會喚您一聲岳母的。」
「倒還知道些,老婦還以為你真不知道呢!」
「流言是最可怕的,一人一口唾沫都會把人淹死了。霂霖若是對如月真如傳聞中那般,又怎會對盧柱國的喪事這般上心。」
「姜霂霖,老婦可沒那麼好糊弄,你以為你是在騙誰?」
姜霂霖手緊握成拳,咬著牙壓低聲音道:「盧夫人,只要是我給的台階,還沒人敢不下的——」
盧夫人忍了又忍,把氣憋了回去。可這有多不容易,看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和不悅的面色就能知曉。她也知女兒已嫁,若是談不好,受苦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盧唯的喪事確實也辦地很妥當。姜霂霖沒有讓盧家失了半分的顏面。
她只是氣不過,又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這口氣總得讓她出一出。
見氣氛稍微有些緩和,曲湛急忙又迎了迎盧夫人:「盧夫人,既然都是一家人,說那麼多也是傷了和氣,不如就進府一起坐坐?昔日老夫與盧柱國也是私交甚好的同僚啊!」
「這就不必了,裡面你們的同僚太多,我對夫君的思念會更甚的,若是一個忍不住哭將起來,豈非掃了你們的興,還得讓你們同我哭上一場,到時候好端端的筵席辦成了為我亡夫哭靈的日子,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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