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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那麼多,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去了。」

再平淡不過的語調,再正常不過的夫妻相處之道,可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知這多麼的來之不易。與盧月而言,彌足珍貴。

姜霂霖若是殺人了,就說明她是惱了,若是生氣了,就說明真的是生氣了,可她若是面無表情,聲音里聽不出沒有任何情緒,那就是她示好的表現。

盧月心下歡喜,上了轎攆。

姜霂霖則是騎著斬塵跟在轎攆的旁邊以同樣的速度前行。

盧月卻是不知,因為來的時候姜霂霖的馬是走在最前面的,並非與她的轎攆同行。她還沉浸在方才發生的一幕之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心裡想著姜霂霖掀帘子的動作,那張刻在她腦子裡的臉,盧月便探身去掀開帘子。

嗯?

並沒有看到姜霂霖的背影。難道、難道……對她丁點兒的好是因為要留在侯府嗎?

盧月臉上的欣喜之色一點點消失。

就在這時,透過她旁邊的轎簾突然傳進來一道聲音。

「不要掀帘子,涼風鑽進去就不好了。」

這突然的聲音令盧月冷不丁地嚇了一跳。可當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胸腔里的心臟便如小鹿亂撞般加速了心跳。

姜霂霖竟在她的身側!

盧月試探著去掀了右手邊的轎帘子,先是一個角,慢慢掀起來,那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顯現。不過沒等她看到姜霂霖的臉,姜霂霖就又開了口。

「放下去,涼。」

盧月倏地便放下了帘子。緊緊的閉上雙眼,兩手手指絞在一起,嘴角直咧到了牙根兒處。

姜霂霖真的陪著她走在她的一側!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一串淚珠滴到她絞著的手指上。九年了,姜霂霖這個人已經刻在了她的骨頭裡,假若還有來世,她想自己還是會銘記這個人的。

盧月抬手擦去了淚水,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再度掀開轎帘子。只是這次她沒有放下,反而是雙肘撐著下巴,探身到窗邊上,就那麼看著姜霂霖。

姜霂霖的身子一晃一晃,連帶著搖曳了她心裡的那彎春水。

「過了年關,就開春了。」她望著姜霂霖輕聲道。

姜霂霖撇過頭去微微蹙眉:「不怕冷嗎?」

「不冷。如月習過武。」

姜霂霖淺笑,發出一個聽不太真切的輕微的聲音,很好聽。

「我曾聽聞你把一個上門提親的公子一腳踢出了盧府。」

「是有這事,不過他們說少了,不是一腳。」

「那是多少?」

盧月歪著頭想了想:「記不大清楚了……嗯,被踢出去的太多了,不知夫君說的是哪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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