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謝皇后自然心知肚明,也正因著如此,她才費盡心思想讓隋璟能轉了性子,至少在聖上跟前能討些歡喜。
可卻只是徒勞無功。
外間風雪肆虐,檐下雖有遮蔽,卻依舊有冷風灌入,謝皇后穿得單薄,被那冷意激得渾身一顫,眼神卻也清明了許多。
她袖袍的指尖掐入掌心,可面色卻平和了下來,道:「多謝李公公提點。」
李沛只道:「娘娘客氣了。」
如此,謝皇后才理了理鬢邊雲釵,轉身踏入了風雪中。
沙沙的腳步聲響漸遠,很快淹沒於風雪簌簌聲中。
永祥殿沒了動靜,隋璟也當真被送去了西山大營。
說是歷練,可誰人都知軍營中的日子如何艱難,即便隋止不刻意刁難,隋璟的日子怕也難熬,更別提隋止將他送入那處,本就雜了私人恩怨。
江奉容依舊日日去往永祥宮請安,同往常一樣,大部分時候她都是見不著謝皇后的,殿外的宮人會將她攔下,而後隨口編個由頭糊弄。
江奉容早已習慣,即便那些個由頭實在蹩腳,她也只當聽不出古怪,畢竟她日日前來,也不是當真多想在謝皇后跟前伺候,只是不想失了禮數,被人抓住話柄罷了。
她既來了,謝皇后不見,便不算是她的過錯了。
只是隋璟之事,到底讓她心底不安。
江奉容原以為隋璟被隋止送去西山大營的第二日,謝皇后便會對她發作。
畢竟此事已無轉機,謝皇后又不能去尋隋止的麻煩,便只能將這滿腔火氣發泄在江奉容身上。
這麼多年,向來如此。
可這幾日以來,謝皇后便是偶爾見了她,也只是神色淡淡,並未有任何刁難之舉。
見此景象,江奉容心下反而愈加不安。
這便好似山雨來之前的寧靜,表面平和,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只等尋到時機,一併發作。
而江奉容除卻等著那一日到來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七日後,二月初六,是謝皇后生辰。
生辰宴安排在了鳴鑒宮。
還未入夜,便有宮娥端著碗碟進進出出,御膳房的廚子從昨日夜裡便不曾歇息過。
為了這一日宴席,宮中之人更是準備了一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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