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容多瞧了兩眼,見那男子傷口處血流如注,看來謝行玉下手實在不輕。
謝行玉招手喚來隨從,吩咐道:「這種人若是放過,只會害了更多無辜之人,你將他送去官府, 把他所行之事樁樁件件去官府之人說明了。」
隨從恭敬道:「是。」
而後將那還躺著地上不住痛呼的男子拽起,那男子意識到什麼,慌張地還欲掙扎, 隨從卻死死制住了他,冷聲道:「老實些!」
那男子本就受了傷, 又被如此押著,確實是掙扎不開,只得任由那隨從帶走。
如此,賊人已被移送官府,江奉容便又看向依舊神色怯怯地站在謝行玉身後的阿嫣,正欲開口說些安慰之言。
可不曾想謝行玉卻先開了口,「你獨自一人,為何跑到這種地方來?這種偏僻不見人影的小巷,比尋常鬧市不知要危險多少,詩書禮儀你不懂,歌舞樂器你不通,如今,就連這樣簡單的道理,也需得我來教你嗎?」
謝行玉一開口便是責問,語氣中甚至含了幾分嘲諷之意,即便江奉容還在,他也依舊不曾有要給阿嫣半分面子的意思,顯然是生氣極了。
阿嫣眼眶瞬間了紅了,她低下頭,囁嚅道:「將軍,我錯了。」
「認錯倒是快!」謝行玉依舊不曾消氣,「今日是我與阿容經過此處,恰好撞見了你被人欺凌,可若是你不曾遇上我們二人呢?我與你說了多少回,這裡是上京,不是你那破落的小山村,你既來了這裡,那便要懂得這裡的規矩!」
「你若當真出了什麼事兒,可知外頭的人會如何說我們謝家?一頂忘恩負義的帽子扣下來,你便歡喜了?」
謝行玉的話說得實在不好聽,就連一旁的江奉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雖心知謝行玉此言亦是為了阿嫣著想,希望她吃一塹長一智,往後莫要將自己置身於這種險境當中,可那阿嫣到底還是個姑娘家,無論如何,也不該將話說得如此難聽。
於是上前一步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再說了,又看向他身旁的阿嫣,溫聲道:「阿嫣姑娘這番出來,可是缺了什麼東西?」
她心下想著,阿嫣總不會沒有緣由地跑出謝府,既然出現在此處,要麼是缺了什麼東西需得去買,要麼是有什麼事兒需要去辦,再不然,那便是想去外頭散散心也算個理由。
不論因著何種緣故,江奉容想著,這事總是要解決了的。
阿嫣聽得此話,卻仿佛被嚇到了一般,面上神色渾然變了,連連擺手道:「我不缺什麼東西,就……就只是出來走走……」
此時不僅江奉容,連一旁依舊不曾壓下心頭火氣的謝行玉也瞧出來她的神色有幾分不對勁了,止不住皺了皺眉頭,「阿容既然問你,你如實說了便是。」
「我……」阿嫣看了一眼謝行玉,支支吾吾了好一會也不曾當真說出些什麼來。
她越是這番模樣,便越會讓人心裡覺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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