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眼前男子,幾息之間,竟是朝他彎了彎唇,那男子顯然不曾遇上過這樣的事, 一時也是不由愣住。
江奉容卻笑道:「先生方才如此說, 可是真話?」
她此時說完與方才全然不同,語氣中竟是帶了幾分嬌媚之態。
這讓那男子越發心動, 只是他雖飲了酒,可腦子卻依舊極為清醒, 知曉如同江奉容這般的女子, 是萬萬瞧不上他的,於是道:「自然是真話,只是……難道小姐願意與我一同歸家不成?」
江奉容往前走了兩步,與那男子餘下不過兩寸之遠時,才開口道:「倘若是真心話,那我與你歸家倒也並無不可, 我無父無母,一介孤女,家產也盡數被叔伯侵占了去, 如今他們還要將我許給一年過半百的老爺做妾,我是萬萬不肯的, 只是……只是叔伯掌家,絕不會放過了我……」
其實這不過是江奉容偶然從一話本中瞧見的情節,彼時還為那女子所遭遇之事甚為惋惜,卻不想這一番說辭是在此處派上了用處。
江奉容聲音淒婉,話語之間更是動人心腸,她從前雖不做此姿態,但若有心表演,竟也不算太難。
那男子見此,已經是對江奉容所言信了八分。
左右不過是個柔弱女子,依他所想,即便她所言盡數是謊話,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於是面露憐惜道:「不曾想小姐這般美人,竟有如此遭遇,你那叔伯實在太不做人!」
這男子一副義憤填膺之態,瞧著竟當真有幾分像那正義之士了。
江奉容逼出兩滴眼淚,一咬牙竟是撲入那男子懷中,道:「如今,便也只能求先生救一救我。」
那男子原本便已被她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勾得心癢,此時見她竟已主動入懷,女兒家的香氣撲面而來,令他身子已是軟了半截,伸手正欲攬住她的腰身,可心口處卻猛然傳來劇烈痛感。
他低頭一看,懷中那女子哪裡還有半分梨花帶雨的柔弱姿態,她眼神鋒利宛如刀刃,即便是眼角還殘餘未乾的淚珠也全然瞧不出畏懼來。
而她手中緊握著的那根簪子已經沒入他的身體,噴涌而出的鮮血將她白皙的手染得通紅,也濡濕了她胸口的衣衫。
怒火以極快的速度侵占了他的大腦,他用力拽住想藉機逃脫的江奉容,怒罵道:「賤人!」
他雖已受了傷,可到底是成年男子的氣力,江奉容想要從他手中掙脫,絕非是那樣容易的事。
可眼下已是生死存亡之際,江奉容顯然已經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於是她掙扎之下,又竭力將那簪子往那男子胸口送了幾分,同時拔高聲音喊道:「芸青,快過來幫忙!」
此時變故太多,芸青雖是一直站在江奉容身側的,但卻依舊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直至聽到江奉容開口喚她才算回過神來,慌忙前去想幫著掰開那男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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