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時還不曾聽說那般傳聞,但謝夫人卻已經能想像到外間那些人會如何編排。
他們會說許修一心巴結謝家。
會說即便謝家將他當作狗一樣耍弄,他也依舊眼巴巴的湊上去。
這些難聽的話對於許修這種在意名聲的文官而言,當真是致命的。
聽得謝夫人如此說,靜竹也是點了頭,她自然知曉許修不肯見他們謝家的人是極為正常的,只是如此,這件事怕就越發難辦了。
正在此時,外間傳來下人進來稟報,說是將軍到了。
靜竹小心翼翼覷了一眼謝夫人神色,這才點頭道:「請將軍進來罷。」
下人應下,屈身退下之後不消多時,謝行玉便抬步走了進來。
謝夫人抬眼看向他,只見他神色疲累,眼底布滿紅色血絲,眼下更是烏青一片,而胸口衣襟處亦有一片鮮紅血色。
自然,謝夫人知曉那是阿嫣留下的。
所以她沉默了片刻之後,卻依舊先問起了阿嫣,「她現在如何了,身子可好些了?」
謝行玉道:「已是喝了解毒的湯藥睡下了,大夫說只要好生歇著,便無大礙了。」
謝夫人輕輕點了頭,「既然阿嫣已是無礙,那今日之事,總該有個交代,旁的不說,許家那邊,你打算如何交代?」
她已經並無心力再與謝行玉去糾結今日之後上京到底再如何傳聞謝家,但卻不得不將許家之事了結。
許修既是將她遣去許家之人盡數轟了出來,便已經說明他不肯就此罷休。
如此,便要看看謝行玉如何打算了。
「錢財,或是名利,總有能讓他妥協的。」謝行玉冷聲道:「只是他若還想要阿嫣,卻是絕無可能。」
謝夫人抬眼看向他,目光裡帶著極深的疲倦與無力,「那你是想如何?你將阿嫣留在謝家,難道當真要讓她給你做個妾室?」
到了此時,謝夫人已經是顧不上什麼臉面了,索性將心底的話問出了口。
反正事情發生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謝行玉的心思,恐怕早已是無人不知了,她又何必還顧著這些?
謝行玉的面色沉得厲害,他道:「我只是先讓阿嫣留在謝家,並沒有其他心思,難道謝家如今連一個弱女子都養不起了?」
有些話如此直接的說出口,便仿佛將那張虛偽的窗戶紙盡數捅破,將那些掩在心底骯髒心思明晃晃地顯露出來。
謝行玉顯然還有些不甘願如此。
他與江奉容的婚事是聖人下了兩道旨意定下來的,更是有兩人十餘年的感情作為支撐,不論如何,他都不想毀了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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