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話顯然不曾說動聖人,他面色越發沉得厲害,道:「賜婚並非兒戲,你與謝行玉的婚事早已人盡皆是,你要退婚,這是要讓朕收回成命,朕的聖旨既然下了,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你回去吧,朕會讓江家的人看好你,等到了日子,讓你與謝行玉好生完婚,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話音落下,江奉容的心也徹底涼了下來。
她原本便知曉此事艱難,但卻不曾想過她已經將其中緣故說得分明,可聖人,卻連一點點要鬆口的跡象都沒有。
甚至要因著今日之事,讓江家的人看住她。
這顯然便是要將她關在江家,等到成婚之日才放她出來了。
但就在這時,一旁始終不曾言語的慧妃卻失手將茶盞碰落在地。
瓷器落地的聲音在原本就極為安靜的宮室中不免顯得有些刺耳。
自然將殿中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而慧妃在聖人面前弄出這般動靜來,原本就是殿前失儀,若是聖人追究,因此受罰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這慧妃向來受寵,聖人不會追究罷了。
可慧妃卻做出一副驚慌失措地模樣,竟然直接便跪在了那些碎瓷片上。
鋒利的碎瓷片刺破了輕薄的衣裳,很快便有殷紅的鮮血滲透了出來。
聖人瞧見這般景象,自然心疼,下意識便伸手想要將人攙扶起來,「慧妃,你這是做什麼?」
可慧妃卻並不肯起身,再抬眼看向聖人之時,甚至眼眶已經微微泛紅,她輕聲道:「臣妾失儀,還請陛下降罪。」
聖人皺眉,道:「這不過是小事,朕不怪你,快起來吧。」
但慧妃卻接著道:「臣妾方才聽著江小姐所言,便想到了臣妾還不曾入宮時,曾經有一個關係極好的手帕交,她家中為她定了一門婚事,那位公子無論樣貌才情還是家世,都沒有不好的地方,唯有一處,便是早已有了心上人。」
「臣妾那手帕交知曉了此事,心下便也是不願壞了人家姻緣,便向她父親母親陳情,可惜她父親母親卻只將她責罵了一頓,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肆意更改的道理?硬是逼著她成了婚。」
說到此處,慧妃將錦帕捂在了胸口處,眼淚竟也順勢落了下來,「可後來,他們二人成了婚,不過半年,他那夫君便要將心上人迎進門,臣妾那手帕交並非是個性子軟的,與她夫君起了不少爭執,鬧得最狠的時候,她夫君竟是對她動了手,如今……臣妾入了宮,再不曾聽說過她的消息,但想來,恐怕早已成了一對怨侶了吧。」
江奉容並不知慧妃的過去,自然不知她現在所言是真是假。
而聖人卻極為清楚慧妃的過去,清楚她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手帕交,所以這些事,全然都不不過是她信口編造的罷了。
原本聖人見她被那些碎瓷片劃傷是極為心疼的,可此事聽得慧妃這些意有所指的話之後,面色又重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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