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竹亦是嘆了口氣,「無論如何,將軍這般將那具屍身留在房中,也還是有些不妥。」
江奉容雖然與謝行玉定下過婚事,但卻也早已將婚事退了,兩人到了如今,說到底其實根本算不上有什麼關係。
即便江奉容已經死了,也輪不到謝行玉為她來收斂屍身,更別說這般不管不顧地將屍身帶回來了。
謝夫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遲疑了片刻,卻還是道:「這件事發生得突然,行玉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先等等吧,明日再說。」
靜竹只得應道:「是。」
正欲將那些瓷杯碎片收拾了退了下,謝夫人卻又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昨日夜裡瞧見行玉將阿容帶回來的下人雖不多,可卻也別忘記叮囑她們將嘴閉緊了,我不想再聽見外間有任何風言風語流傳出去。」
阿嫣的那一樁事兒現在才好不容易算是過去了,上京如今議論起此事的人也少了許多。
畢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但若昨日夜裡這一樁事再度傳聞出去,那可就當真不知會是何種景象了。
謝夫人自然不會想讓這樣一樁事發生。
靜竹卻道:「夫人放心,昨日夜裡奴婢便已經吩咐下去了,府中的那些個人都知曉此事嚴重,定是不敢出去多嘴多舌的。」
如此,謝夫人才算放心了下來。
但其實此時的謝行玉並未像那些下人所以為的那般留在了房中。
他只好生將屍身安置了,而後便轉身離開了謝府。
再度回到了賴府。
江奉容既然是在賴府出的事情,有些事,他不得不與賴府清算。
他一路將那具屍身帶回來之時,心裡其實一直在想著過往的一些事。
他從秦川城將阿嫣帶回來之後,他似乎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阿嫣的身上,就連與江奉容的過去,都仿佛在漸漸的被遺忘。
其實最初,他並非是當真有多麼在意阿嫣的。
他甚至有些厭惡這個麻煩至極的女子。
可偏偏因為她很是麻煩,謝行玉便不得不將更多的心思放在阿嫣的身上,許多東西都不得不親自教她,也下意識地將什麼都不會的她當作需要自己去庇護的存在。
加之那幾分不清不楚的憐惜與愧疚,一切方才墜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而此時,他心裡卻只想著江奉容。
他想起他最初注意到這個小姑娘,是因為父親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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