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們將軍心裡頭氣不過,要對賴家動手也是沒法子的事了。」
賴寶瑜一聽這話,身子就已經是軟了半截,可卻還是死死拽住畫意的衣袖道:「但我到底是在為皇后娘娘做事啊,姑姑,還請您在皇后娘娘面前為賴家說些好話吧,否則,我們賴家就當真要全完了!」
那樣的把柄拿捏在謝行玉手中,只要他想,便是讓整個賴家萬劫不復都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兒。
此時的賴寶瑜當真是狼狽極了,按理來說眼前的畫意即便是皇后身邊的奴婢,但卻也只不過是個奴婢罷了,但她卻當真恨不得跪下來央求此人。
但顯然沒有作用。
畫意只用力將賴寶瑜的手推開,而後道:「賴小姐這個忙,奴婢怕是幫不了的,奴婢不過是依著皇后娘娘的命令辦事,還請賴小姐不要再為難奴婢。」
說罷,她也不等賴寶瑜再說些什麼,一轉身便走了。
只留下賴寶瑜癱軟在原地,久久不曾回過神來。
後邊她去了謝家,甚至去了一些往日與賴欽關係還說得過去的官員家中,想著打聽打聽是否有誰與謝行玉關係好,又能否幫忙說說情。
自然,這一切都是全然沒有意義的。
她在外間精疲力盡地為賴家的存亡而奔波之際,在家中卻也並不曾討得什麼好處。
無論是賴父賴母,還是賴寶松都頗有因為這一樁事埋怨她的意思。
賴父賴母只是全然不給她好臉色,而賴寶松卻是全然管不住嘴的,一瞧見賴寶瑜便總是開口說些挖苦諷刺之言。
話里話外的意思便是這所有一切全都是因為賴寶瑜而起,倘若不是因為她,賴家便絕對不可能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賴寶瑜聽著這樣的話,自然覺得寒心。
其實這一切的根本就只是因著那一樁貪墨案,若非賴欽起了貪心,後邊的那些事兒都是不會發生的。
但她並未再與家中的這些人去爭執些什麼,事已至此,再爭執出個是非對錯來,又有何意呢?
況且連日這般折騰,她早已是覺得疲累不堪,也再無心糾結旁的。
旨意送來的那一日,與賴父賴府和賴寶松那副覺得大難臨頭的模樣很是不相同,賴寶瑜除卻覺得痛苦難過之外,更多的竟然是鬆懈。
這些日子她每一日幾乎都在竭力想著還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改變眼下的局勢,即便只是讓賴家的情況稍稍好那麼一點點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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