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如此模樣卻更激得謝行玉心底火氣越燒越旺,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就任憑心底的怒火將他徹底支配,竟是俯身上前貼上了她的唇。
前邊謝行玉的動作縱然已經越界,可江奉容依舊不曾想到他會如此不顧她意願,身子猛然僵住,等回過神來,自然又是竭力掙扎。
而覆在她唇上的涼意卻並未因著她的掙扎而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用力,幾乎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盡數吞入腹中。
江奉容簡直要喘不過氣來了,她被逼得眼尾通紅,發了恨地咬了謝行玉的唇,直至濃重的血腥氣微在唇舌中彌散開來,謝行玉才終於將她鬆開。
鬆開的一瞬,江奉容終於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止不住地大口喘息著,而謝行玉卻壓下眼底湧上的情慾,聲音沙啞道:「你要逃走,你是想去哪裡?」
江奉容看著眼前人,既然已經被拆穿,便也不必再隱瞞,她認真道:「哪裡都好,我不想與你成婚,所以只要能不與你成婚,去哪裡都好。」
這樣的話語無疑是令謝行玉心底的怒火更甚,他眸色冷冽道:「是要去見隋止吧,你得了周家小姐這個假身份,就當真把自己當作周姻,當作隋止的未婚妻了麼?」
「這才多久啊,江奉容,我們之間可是十餘年,你怎麼能就這樣割捨?」
「將軍是將腹中還懷著孩子的阿嫣姑娘忘了吧?」江奉容語氣更是分毫不曾客氣,「當初可是將軍親口與我說,對阿嫣姑娘動了心的,況且阿嫣姑娘著孩子可是在你我二人不曾退婚的時候便懷上了的,若說是割捨我們之間數十年情意,將軍才是那個先割捨的吧?」
如今的江奉容或許心思早已不在謝行玉身上,但若因此而被謝行玉苛責,卻是有些不應當的。
謝行玉當初的話,她到如今還記得分明,既然是他先舍下那段情意,又如何能在此事上怪罪於她?
謝行玉聽她提及阿嫣,眼裡有幾分愧色,但卻依舊道:「阿嫣的事確實是我的過錯,可我只錯了那一回,後來與你退了婚,我方知我那時只是被迷了眼而已,心裡有的一直都唯有你一人。」
說罷,他近乎痴迷地輕輕撫摸著江奉容散亂的青絲,喃喃道:「阿容,你的性子怎麼這樣倔,只當作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不好麼,我們就還和從前一樣……」
江奉容沉默地看著眼前人,心裡越發覺得悲哀。
其實她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謝行玉的心裡應當早就知曉,可他卻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問起,想從她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江奉容沒有說話,四周便就這樣安靜了下來,一片死寂中,謝行玉忽地笑了,他的手緩緩向下,摩挲著江奉容的耳垂,輕聲道:「不重要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無論你的心還在不在我這兒,你的人都只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說著,他再度俯身,他的唇貼近江奉容的脖頸,這般親密的姿勢讓江奉容分明地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
她卻有些喘不過氣來。
甚至因著實在慌亂無措而生出了祈求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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