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必如此?
「你說得不錯,他原本確實沒必要做這弒父之舉,他對那尊位,也沒有那般渴望,可若他知曉他母親是如何死的呢?」提及魏窈秋,趙文嬰眼底終於帶了怒色,「你說,他與我合謀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隋宴怔住,而後搖頭,「他母親是自盡,與朕有何干係?」
魏窈秋的死,他依舊是不肯認的。
趙文嬰嘲諷道:「她確實是自盡的,但因何自盡,你心裡是再清楚不過,我只是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盡數與他說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如何抉擇,他心裡自然明白。」
「如今,他也確實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原以為話已經是說到了這份上,那隋宴應當也明白這其中的因果了,可不想隋宴卻依舊不願相信,「即便當真有朕的原因那又如何?他只為了這一樁事就要做出謀算朕的事來?當真是瘋了!」
趙文嬰聽他如此說,是當真再無法忍受。
在他口中,仿佛魏窈秋對於隋止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可她是隋止的母親。
從隋止知事開始,到如今,那麼多年間,他沒有一日不想探尋到當年的真相,沒有一日不想為他的母親報仇。
可這一切到了隋宴口中,卻以為他會對此毫不在意。
隋止在調查當年之事,隋宴並非是不知情的,相反,他不僅知曉,而且還在其中有過不少阻攔的舉動,若非如此,隋止也不至於調查了這樣多年,每每接近真相一點,線索便要斷在此處。
他從前一直懷疑謝皇后,畢竟魏窈秋離世,謝皇后作為繼後,是得了最多利益之人,再加之當初謝家為了讓謝皇后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曾給隋宴施加了不少壓力。
而隋宴,在所有人看來他對先皇后魏窈秋都是情深一片的,隋止自然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但後來,一切真相揭露。
那個看似深情之人,卻是真正殺死他母親的兇手,他是痛苦的,但心底的一切卻是更加清晰。
新君
他明白了一切,也更清楚自己該如何做了。
趙文嬰看著眼前之人依舊一副不解的模樣,他理解有人會為了權勢地位冒險,但卻永遠無法理解還有人會為了身邊之人去做一些一不小心便會踏入深淵之事。
趙文嬰輕輕搖了搖頭,也再沒有了與他解釋的興致。
像他這樣的人,想來是永遠不會懂得的。
但就在趙文嬰轉身要離開之時,隋宴面上終於有了恐懼之色,他有些慌亂地叫住她,「慧娘,慧娘,朕這些年來待你不薄,你不能……」
被困在暗室中那樣多年,到了隋宴口中,竟是成了他待自己不薄?
趙文嬰從未聽過這樣可笑的話語,她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眼眸卻又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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