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玉迅速回過神，尷尬地扯出笑容：「阿姨是不是說話太大聲把你吵醒了？」

她走到陸秋弦面前：「你再回去睡吧，我們聲音小點……」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陸秋弦看向江帆遲，「什麼出國？」

「沒什麼，」江振海連忙說，「就是一個沒影的事……」

「……」自知瞞不過，林含玉低下頭。

都怪她剛才太過激動，導致沒有控制好說話的音量。

「爸、媽。」江帆遲站起來，「你們先回去吧，去旅遊散散心挺好的。」

「行，我們先走了。」江振海摟著林含玉出門，回頭：「你們……你們好好聊一聊。」

江帆遲點頭。

大門關上，陸秋弦迫切地看向江帆遲：「遲遲，怎麼回事？」

江帆遲抓著他肩膀：「你先坐下。」

陸秋弦掙扎開：「你先說。」

江帆遲眼瞼眨了一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抬眼，看見陸秋弦帶著水汽的眼神，江帆遲心底一顫，向他托盤而出。

不出意外，他大四上的寒假就能拿到

Bp的offer。

只是領導想把他派往M國總部，跟著國外的團隊進修兩年。

陸秋弦聽完，安靜地站了很久。

江帆遲擔心他：「月月。」

陸秋弦眸子顫了顫：「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江帆遲聲音低啞：「前幾天有提過，剛才又打了電話給我。」

陸秋弦閉了閉眼，復抬頭笑道：「我好睏啊，我出來上個廁所。」

江帆遲看著他轉身，步伐不穩，身體搖搖晃晃的，大步走上去拽住他手腕：「陸秋弦……」

「沒事。」陸秋弦搖搖頭，扯出手臂，「我馬上出來。」

江帆遲站在門口等他，幾分鐘後，陸秋弦打開廁所門，沖他笑：「遲遲，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陸秋弦。」江帆遲上前抱住他，心臟鈍痛著，「你不開心可以哭出來，別這樣。」

陸秋弦手腳發麻，想要推開江帆遲卻推不開。

「……」他當然難過，陸秋弦眨眨眼，眼淚就順著紅眼眶落下。

「遲遲。」陸秋弦在他懷裡抬頭看他，「你想去嗎？」

江帆遲：「我……」

「跟我說實話。」陸秋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