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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一把抽掉裴溪亭的髮簪,反手扔下床。

黑鬒鬒的頭髮立時錦緞似的抖落下來,裴溪亭受力偏頭,形容狼狽卻難掩雪質艷光,因他實在孱弱無力反抗,這副畫面竟有些艷/情。

「啪嗒。」摔在地上的玉簪發出碎裂的輕響。

上官桀微微眯眼,突然伸手圈住身/下人的脖子,這人膚白,皮薄,很容易被留下痕跡,此時他用拇指摩挲著的那道掐痕,是既可怖,又淒艷。

裴溪亭害怕地顫慄起來,這讓上官桀頗為愉悅,語氣也舒緩了些,「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委屈你,你我互惠互利不好嗎?何必瞎折騰?」

好你個全家桶,裴溪亭惶恐道:「你我都是男子……」

「誰讓你天天窩在院裡,果然沒見識。」上官桀嘲笑一聲,俯身往裴溪亭蒼白的臉頰吹了口氣,「你以為青鈴鈴拿什麼傍著寧王世子?旱路也是路啊。」

裴溪亭決定醒來後就立刻定製一款上官桀等身人形沙袋放在家裡的拳擊台上,打它個碎布亂噴。

但心裡嫌惡也妨礙不了一名「演員」的自我修養,裴溪亭瑟縮偏頭,趁機拉開一點距離,聲音崩潰嘶啞,「可我不好龍陽!我來這裡是因為朋友相邀,絕無攀附之心,小侯爺饒了我……」

「真是個傻子。」上官桀掌著裴溪亭發燙的臉,仔細觀察,「是我佯裝青鈴鈴給你送了帖子,他這會兒指不定正在寧王世子胯/下伺候呢,哪有心思想你……誒,別說,鄴京那麼多美人兒,論臉的話,還真沒一個比得過你。」

算你眼睛還沒殘,裴溪亭央求道:「小侯爺,求您——」

「行了,」上官桀擰眉,「再容你耽擱下去,天都黑了,我晚間還有公務,沒時間陪你耗。從現在起,你的嘴裡最好只有叫/床聲,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

他冷言冷語威嚇的同時手上用力一扯,水藍衣領「撕拉」裂開,露出裴溪亭充血的鎖骨。

裴溪亭強烈反抗,肋骨突然被硬物硌了一下。

「嗯……」他擰眉悶哼,看見那東西從上官桀袖中掉出,摔在床上。

「它叫破霪霖——」

二樓雅間,中年男人指著畫上那把長約八寸、鞘身幽藍的匕首,一口氣不帶喘的小聲說:「開春時,瞿皇后出宮禮佛,回程路上遭遇一隊白衣刺客。禁衛司左武衛副指揮使上官桀因護衛得力,得太子賞賜禁宮武庫寶器——破霪霖,以彰英勇。你的任務就是拿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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