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二哥會笑我。」裴溪亭說,「二哥別誤會。」
「你別誤會才是,成天多思多慮,心只會越來越窄。」裴錦堂拍了拍裴溪亭的肩膀,「啟夏宴那天別怕,你就跟著我,不會出岔子的。」
跟著你才要出岔子吧,你在的地方,渣攻團不得集伙打團?裴溪亭感激地說:「那就煩請二哥照顧了。」
「兄弟之間不要動不動就謝,說多了就生疏了。」裴錦堂摟住裴溪亭,「咱們家人丁少,沒有那麼多兄弟鬩牆的必要,放鬆點兒——說真的,你要是能壓我一頭,光耀門楣,我一定謝謝你!」
裴溪亭說:「好的。但光耀門楣的責任,還是二哥來擔吧。」
裴錦堂有些驚訝,因為若是從前,裴溪亭一定會立馬躲開,緊張地說一句:勾肩搭背,不成體統。
都是叫母親管傻了!兄弟之間,勾肩搭背怎麼了?
因此這會兒,裴錦堂挺高興的,圖著新鮮勁又摟了摟裴溪亭,才說:「得了,你回去吧,改天我帶你出去做身新衣裳。」
「我有——」
「畢竟是勛貴雲集的場合,就算沒有爭奇鬥豔的心思,也要拾掇拾掇,否則難免有長舌頭謠傳母親剋扣你月例,傳回府中,你又要被訓了。」其實這種默認的攀比之風,裴錦堂並不在意,但他深知這個弟弟有多怕母親,擔心裴溪亭被訓了之後又變回從前那模樣,這才如此一說。
他拍拍裴溪亭的肩膀,「說好了啊,我先走了。」
裴溪亭不再拒絕,點頭說:「二哥慢走。」
裴錦堂走了,端莊踱步,走到拐彎處忍不住蹦了一下——這也是只囚鳥,但心思活絡,永遠想著往外飛。
裴溪亭收回視線,一邊回望春院一邊盤算:太子的大腿不好抱,抱它也只是希望若有緊急需要能保命,但人脈這東西,多一點沒壞處。
啟夏宴是個機會。
裴溪亭嘆了口氣,嘟囔道:「煩啊。」
要是上官桀那仨狗東西能莫名其妙摔壞腦子就好了。
*
「沒腦子的蠢貨!」上官桀摔了茶杯,怒不可遏,「沒看見沒看見,那人是飛了不成!」
負責盯梢的兩人跪在榻前,皆臉色蒼白,其中一人說:「小侯爺明鑑!我們當真沒有偷懶,但從昨夜到先前回來,真的沒有看見裴三。」
「住嘴!」上官桀本就鈍痛的額頭更加發脹,他按了下額頭的白布,猛地往後倒在靠枕上,拳頭咔嚓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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