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殿下很老嗎?」俞梢雲納悶,小大王也在不遠處的榻上發出了不滿的呼呼聲。
「二十三,正年輕。」裴溪亭笑笑,「這不是以表尊敬嘛。」
俄頃,他擱了筆,「我只能把看見的畫下來,不夠精細,但拿去當通緝令是夠用的。」
俞梢雲拿過畫像,紙上的人映入眼帘,眉梢不禁挑了一下。
裴溪亭覺得蒙面小哥不是大奸大惡的歹人,擔心害人命喪東宮之手,於是謹慎地調整了一下畫像的身量比例和眉眼形狀,再加上蒙面巾,如果東宮的人不認識黑衣小哥,應該能起到幾分遮掩的效果。他們萍水相逢,他也只能做到這裡了。但此時見俞梢雲挑眉,似是瞭然,不禁有了一個猜測——俞梢雲認識並且認出了畫像上的人。
果然,俞梢雲說:「雖然稍有差距,但大體能對上。」
「……」裴溪亭面色如常,「能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是我的榮幸。」
俞梢雲收好畫,起身說:「畫已到手,我就不叨擾了,告辭。」
榻上的小大王正在玩個什麼東西,俞梢雲走過去一瞧,是條長命縷。
「趕緊給人放下。」俞梢雲伸手去奪,被一爪子拍開,頓時叉腰,「嘿!信不信我回去狀告你,罰一頓口糧?」
小大王深知這個男人不忍心這麼對待自己,早學會了恃寵而驕,並不搭他,埋著腦袋繼續扒拉長命縷。
「不要緊。」裴溪亭走過去,「這是我閒暇時編著玩兒的,它喜歡就拿去玩兒吧。」
俞梢雲驚訝地看向裴溪亭,「裴三公子還會這手藝?」
裴溪亭納悶地說:「又不是什麼難事兒。」
俞梢雲彎腰幫小大王把長命縷戴上了,見它趴著腦袋瞅著瞧,很喜歡的樣子,便一把抱起它,轉身對裴溪亭道謝,熟練地翻窗跑了。
裴溪亭走過去,見俞梢雲抱著小老虎翻牆而出後,伸手把窗關上了。
月光被攔在窗外,沒有瞧見裴溪亭眼中的不豫。
蒙面小哥是受人僱傭,胖瘦組合卻提到了什麼「門主」,更像是奉命而來,兩方人馬同時盜取破霪霖,說明這玩意兒值錢之外,甚至可能有別的用處。上官桀今天追問蒙面小哥的線索,是因為要追索失物,可太子何必親自過問?
今晚是太子來找他,但絕不會只有太子能查出來那天和上官桀在賦夢樓的人是「裴溪亭」。
——他攪入事非中了。
裴溪亭躺回床上,打了個滾,盯著床頂發神。
原著中,「裴溪亭」沒能反抗上官桀,蒙面小哥因此沒時機盜走破霪霖,但他記得後續有寫上官桀丟失重要物件,且怒且驚地找「裴溪亭」野戰瀉火的情節,說不定丟的就是破霪霖……是不是都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因為情節發生變化,他的處境更危險了。
眼前掠過裴府的家丁護衛們……他還是去雇點武力值高點的保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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