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後下車,進了街邊的甜食鋪子,在角落裡的位置落座。
老闆奉上食單,滿滿一大單子,裴溪亭眼花繚亂,點了一份葡萄冰雪元子,趙繁則要了一份冰豆乳。
老闆很快就端上兩個瓷盞,說:「二位爺慢用。」
裴溪亭嘗了一口底部的冰雪和一顆丸子,說:「甜而不膩,倒是爽口。」
趙繁笑了笑,說:「鄴京有一家甜食鋪子不比這家差,就在楊柳街,待你回去後可以嘗嘗。」
裴溪亭還真沒去過,聞言說:「好,我記住……」
他話音未落,看見徑直走過來的人,慢吞吞地咽下了嘴裡的葡萄元子。
趙繁側目看去,對上上官桀的目光,便笑了笑,「謹和也來吃冰飲?」
「對啊,這不就趕巧了?」上官桀眉毛一揚,笑著說,「我獨自一人,未免寂寞,行簡不介意我拼個桌吧?」
「不介意。」趙繁說,「請坐。」
一張小小四方桌,裴溪亭和趙繁相對而坐,上官桀在左側撩袍落座,讓老闆上一碗冰漿。
趙繁說:「還沒問你,怎麼跑寧州來了?」
「破霪霖被盜,那個僱主雖然死了,但我一直在查他的同夥,是跟著他們來寧州的。」上官桀說。
趙繁想了想,說:「莫非與白家之事相干?」
「正是,他們與綁走白三的那伙人是一路人。」上官桀說,「只是今日都死了。」
裴溪亭在旁邊聽著,廖元的同夥與殺廖元的「馬畢」等人竟然是一夥的,那這是窩裡鬥?還是說,廖元背叛了他的組織,被組織剷除?
趙繁說:「你不早說,我把那個歹徒留給你,審了再殺。」
「無妨。」上官桀雖然有些煩躁,但此事怪不得趙繁,轉眼恰好看見裴溪亭若有所思,「琢磨什麼呢?」
「關……」裴溪亭及時把「你屁事」咽了回去,柔柔地笑了笑,「琢磨一下呢。」
這般柔和的語氣神態,上官桀難得一見,竟然忘了追究他的廢話,說:「你來了寧州不辦差,整日到處閒逛?」
裴溪亭聞言抿了抿唇,不敢回嘴,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
「那是你來晚了,溪亭早已去了衙門,把差事交代下去了。」趙繁笑著說,「他頭一回來寧州,可不得到處走走麼,謹和何必苛責?」
老闆奉上瓷盞,上官桀伸手拿勺子,扯了扯嘴角,說:「你倒是會討世子的好。」
「且不說溪亭與思繁是好友,便說他自己溫和懂事,也是很招人喜歡的。」趙繁看了眼低著頭,連元子都不吃了的裴溪亭,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腕,「無妨,快吃吧。」
裴溪亭朝他笑笑,不敢看上官桀,悶頭把勺子裡的元子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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