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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人家操心嗎?俞梢雲暗自嘆了一口氣, 提醒般地說:「裴文書到底是個年輕氣盛的, 這個年紀的人最容易春心萌動, 讓他和幾個花容月貌的姑娘相處, 萬一他和誰對上了眼, 回去立刻請家裡來說親怎麼辦?」

的確萬事皆有可能,太子靜了靜,不答反問:「你很在意他的婚事?」

俞梢雲一不當爹做娘, 二沒有對裴溪亭動那些念頭,自然不在意裴溪亭的婚事。可他凡事都要為殿下籌謀分憂, 雖說現在殿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殿下想明白做打算之前,裴溪亭身上最好不要有什麼親事, 畢竟強搶他人之夫實在不好。

但俞梢雲不好直說,也生怕引起什麼誤會,於是趕緊說:「卑職是怕他春心萌動,整日都想著談情說愛、兒女情長,就不能全心全意地辦差了, 您說是不是?」

太子接受了這個由,淡聲說:「盯得住他的人,盯不住他的心。」

裴溪亭那樣的性子, 若是真與誰生情,也是棒打鴛鴦容易,卻打不碎他的心。

修長的指腹滑過琴弦,力道微重,稍微有些刺疼。太子眉尖微蹙,面無表情地盯著琴看了片刻,才收回手,叫來老闆,說:「琴很好,但弦不夠好,若是生手用,恐易傷手。」

「為了配這把琴,這已經是本店最好、最貴的絲弦了。」老闆打眼就知道這是位貴客,為難地說,「您若是還要再好的,在寧州的琴店怕是買不到了。」

竟然是給裴溪亭買?俞梢雲眼界開闊,能看出這琴弦的確是極好的,哪怕是鄴京那些公侯伯爵府上用的也不過如此,拿去給一個生手用,說句暴殄天物也不為過,殿下竟然還嫌不好……

俞梢雲偷偷瞥了眼太子,心中愈發覺得古怪,說:「那把琴弦取下來吧,我們按原價付錢。」

*

傍晚,裴溪亭回了楊柳岸,甫一進門就看見桌上放著只長木匣子。

以防萬一,伸手打開匣子的是元方,只見裡頭放的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把琴——黑漆,桐面杉底,流水斷紋,龍池上方刻「玉音清和」小篆印,一派古幽之色。

「這琴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個字。」元方說。

裴溪亭回過神來,「啥?」

元方說:「錢。」

裴溪亭莞爾,說:「你看這個小篆印記,『玉音』二字就說明了它的來處——楊玉音,如今最有名的斫琴師,之前的琴可是售出了千金之數。」

「多少?」元方驚訝地戳了戳琴面,感覺它一瞬間變成了晃眼的金色,「怎麼能值那麼多錢?」

「楊大師古稀之年,做出來的琴也就七把,一把琴耗費數年甚至十數年的時光,咱們瞧著就是一把好琴而已,可對於制琴的人來說,處處都是用心斟酌打磨的成果。」裴溪亭說,「一把好琴自然是不缺富貴者買,有時若兩人多人同時爭搶,那本就昂貴的價格再遭哄抬,最後的售價自然令人瞠目結舌。」

元方點頭表示解了,說:「如此看來,這把琴定然也價格不菲,能買得起它、進入這裡還會給你送琴的人,也就那麼一位了。」

裴溪亭有些拿捏不定,「你說殿下送我這把琴,是不是隱晦地提醒我以後不要再用他的寶貝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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