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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是獨立的一座佛殿,四周種著石榴樹,從遠處望去如一路火燒,艷麗至極。這裡沒有念經的沙彌,裡頭供奉的也不是佛像,而是太子的亡母,琬妃。

樹梢被風吹得簌簌的響,太子袖擺微揚,語氣中也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他說:「你覺得我太無情了?」

「殿下若不喜歡誰,自然要直言拒絕,畢竟您不是風流浪子,處處留情。」俞梢雲摩挲著刀柄,斟酌著說,「可殿下心中並非毫無波瀾,為何還要拒絕裴文書?」

太子說:「你怎知我不是毫無波瀾?」

「這個問題,那顆被您在無知無覺中捏碎了的念珠更有資格回答。」俞梢雲笑了笑,「至少當時您一定有些不忍心。」

太子眼前再度浮現出那雙微紅的瑞鳳眼,說:「他看起來很可憐。」

「這個『憐』是同情,還是愛憐?」俞梢雲問。

太子說:「我想,一定不是同情。」

俞梢雲驚訝地說:「卑職以為殿下不會承認。」

太子轉身進入長生殿,供台上的畫卷未染毫塵,年輕美艷的女人鳳眼微揚,笑盈盈地看著他。他垂下眼睛,燃香三拜,去了一旁的斗室。

小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太子落座,說:「是否承認,是否存在都沒有意義,我與他沒有緣分。」

俞梢雲上前研墨,說:「只要殿下當日點頭,緣分不就來了嗎?就算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可以把裴文書留在身邊當個知心人,如此還能全了娘娘的心思。」

太子書箋,說:「他若是年輕人春心萌動,要圖個一時暢快,我自不必與他玩鬧。他若是個痴心腸,我又何必將他拴在身旁,不如早日斷了他的念想,讓他去碰個真心實意的人。」

俞梢雲說:「殿下,您是不是把風月之事想得太鄭重了些?情之一字,大多都是沒有章法的,哪怕今日愛得要死要活,明日也極有可能怨憎相對。裴文書今日喜歡您,您也並非無動於衷,那今日便聚在一起,改日沒了心思,散了就是了。」

太子眉尖微蹙,「說來就來,說散就散,只圖一時暢快,你當是出去尋花問柳麼?」

「……」俞梢雲盯著太子,忍不住嘶了一聲,「殿下,假如啊,假如某日您要納妃,您想納什麼樣的太子妃?」

太子抬筆蘸墨,說:「約莫是端莊大方,聰慧懂事的。」

這的確是太子妃的標準之一,俞梢雲想了想,又說:「太子妃若符合這個要求,多半是有禮節、有分寸、有尊卑,是不敢與您太親近的。」

太子說:「如此才好。」

「那若是某日太子妃不願做太子妃了呢?」俞梢雲問。

「自有別人來做。」太子抬眼看向俞梢雲,「你到底想問什麼?」

「很奇怪啊!」俞梢雲微微俯身看著自家殿下,「太子妃,東宮主母,未來的中宮皇后啊,稍有變動便會牽扯前朝後宮,您都可以說換就換,那怎麼就非得要求裴文書來了就不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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