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青鈴鈴應了一聲,端著凳子在裴溪亭身旁坐了。
上官桀見狀涼聲說:「二位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嗎?三筒。」
「朋友之間,誤會吵嘴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這不又和好了嗎?」裴溪亭伸手拿過三筒,「吃。」
上回來鴛鴦館的時候,青鈴鈴擔心他和梅繡的賭局,已經是真情流露了,如今何必再裝?何況裴溪亭心中也有盤算,只要宗蕤在,青鈴鈴就有靠山,旁人輕易動不得,所以他不能讓宗蕤出事。
趙繁知道青鈴鈴是宗蕤養的小兔兒,見他與裴溪亭坐得近,但二人之間毫無曖昧之色,便沒往心裡去,隨口道:「世子爺今日上哪兒逍遙去了?」
「逍遙什麼啊,恩州就在鄴京北邊,最近鬧匪患,他得管啊。」上官桀在禁軍司,兵部的消息都知道一些。
裴溪亭摸了張牌,隨口說:「恩州境內沒人管嗎?」
他難得接話,上官桀愣了愣,隨後說:「知州府忙著處人口丟失的案子,這些土匪又兇猛,實在忙不過來,只能向鄴京求助。世子爺一心為君,若能在年底把事兒平了,殿下也高興。」
四寶的謠言一傳,太子被置入險境,對宗姓子弟來說也是個壞消息,首當其衝的就是宗蕤這個寧王府的世子。畢竟在外人看來,皇帝纏綿病榻,宗鷺是罪太子之子,寧王又一大把年紀了,宗蕤這個年輕力壯的王族世子就是最有競爭力的人選。
但凡太子心生忌憚,要率先掐滅威脅,宗蕤的處境就危險了。
因此裴溪亭猜測,宗蕤大剌剌地和青鈴鈴廝混,其中多半有自污的意思,而他凡事親力親為,也有向太子表忠心的意思。
「不就是一群土匪嘛,實在不行讓世子爺跑一趟,不就解決了?」梅繡說,「三萬,碰!」
上官桀笑了,「你說得輕鬆,你怎麼不去?」
「殿下要是放心讓我去,我還真就敢去。」梅繡吊兒郎當地說。
裴溪亭眼神輕晃,說:「小侯爺騎射功夫不賴,若是能去,定能立功。」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溪亭,還是你有眼光!」梅繡喜笑顏開。
上官桀牙根疼,冷冷地剜了裴溪亭一眼,不明白這人怎麼就看不出梅繡和趙繁的心思,還對他們有說有笑,現在竟然還吹捧上梅繡了?!
上官桀心裡不是滋味,嗆道:「捧你兩句,你還當真了,別半路摔死才是要緊的。」
「每年打圍,咱倆的名次都差不多啊,我要是有半路摔死的風險,你也一樣危險。哦,不對,」梅繡懶洋洋地說,「你經常出門辦差,騎馬趕路的時候比我多多了,估計會比我死得快哦。」
上官桀將手中的牌重重地摔在桌上,沉著雙眼睛說:「一餅!」
梅繡「哎呀」一聲,嗔怪道:「小侯爺悠著點,把溪亭的牌摔壞了,要賠的。」
裴溪亭坐著聽戲,對上官桀的眼神飛刀視若無睹,伸手摸上一張六筒,說:「自摸。」
「我這兒還沒湊對呢。」梅繡撓了撓頭,轉頭就變了臉,笑嘻嘻地說,「溪亭,開門紅,今兒你肯定大賺!」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