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蓁聞言愣住了,停下了腳步,太子人高腿長,很快就出了遊廊。
瞿棹把人送上馬車,回去後見瞿蓁掉在後邊若有所思,不禁嘆了口氣,說:「蓁——」
「太子殿下教裴溪亭琴。」瞿蓁抬頭,認真地看著他,「哥哥,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嗎?太子殿下怎麼會教人學琴呢,就連小皇孫的琴都是宮中的古琴博士教的。」
可不是麼,瞿棹說:「殿下愛重裴文書嘛。」
「那多多栽培他就好了,為何要教琴呢?」瞿蓁說,「這是私下的事情,學琴的時候他們不是君臣,是師生。」
瞿棹盯著認真分析的妹妹,說:「所以呢,你有何高見?」
「而且你不覺得殿下提起裴溪亭時,語氣很隨意很熟稔嗎?」瞿蓁摩挲著下巴,彎眉一擰,若有所思,「我總覺得有什麼想法就要破土而出,可是就是想不出來。」
瞿棹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頭,說:「這和你無關,蓁蓁,不論殿下和裴文書是何關係,裴文書和你都——」
「關係?」瞿蓁打斷瞿棹,杏眼微睜,「關係,關係……」
她重複著這兩個字,瞿棹擔心地說:「你傻了?」
瞿蓁沒有傻,她只覺得醍醐灌頂,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看似不可思議,實則又在情之中,總之是有那麼一些可能性的。
瞿蓁轉身走了,步伐散漫,儼然已經神魂出竅了。
瞿棹在後頭看著,又想起鴛鴦館那一桌子人,心想裴溪亭可真是個妖精,男女通殺。
裴溪亭打了個噴嚏。
一旁的趙繁關心道:「受涼了?」
「沒有。」裴溪亭揉了揉鼻尖,走出食樓後仰頭看了眼天,「這天陰沉沉的,別是要下雨,諸位都趕緊回去吧,我送鈴鈴回去。」
趙繁沒有強留,說:「那你回去時慢些,我先走了。」
裴溪亭捧手行禮,轉頭看了眼正在食樓門口打嘴仗的兩位小侯爺,轉頭問青鈴鈴:「宗世子何時去恩州?」
「他沒有說。」青鈴鈴小聲說,「怎麼了?」
裴溪亭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回豆的人?」
青鈴鈴頷首,說:「我認識,他是宗世子身旁的貼身隨從兼護衛。」
「好。」裴溪亭說,「當我沒問過。」
青鈴鈴心裡納悶,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放心,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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