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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方駕駛馬車前行,在河邊停下。他率先跳下馬車,看了眼坐著不動的人,說:「不是要抓魚嗎,你倒是下來啊。」

「多冷啊。」裴溪亭從馬車裡拿出小毯子裹著,漂亮的下巴一抬,「你抓,我在這裡欣賞風景,思考人生。」

夜晚,正是網抑雲的時間。

元方呵呵一笑,把裴溪亭拎下馬車,扣押到河邊。裴溪亭拼命掙扎,「啊——啊——啊!!!」

浮誇的慘叫聲突然打了個顫,悽慘得情真意切。元方被背上的裴溪亭撲得向左一拐,低頭對上河邊蘆葦盪里的死人。

一張血跡斑駁的臉,幾乎看不清樣貌,只能確定是個身材中等的男人,已經死透了。

皎潔的月光照下來,清淨的河邊突然變得鬼火狐鳴,令人不安。裴溪亭挪開眼,從抱著元芳改成揪著他的衣擺,警惕地環顧四周。

「放心,沒人。」元方說,「這個例外。」

他指的是沒有氣息,因此他先前沒有察覺到對方存在的那個死人。

元方蹲下身體,飛快地查看屍體,裴溪亭在旁邊說:「經常殺人的朋友應該都知道——」

「臉上身上有毆打的痕跡,但致命傷是心口的刀傷,一指半粗,刀捅進去後應該惡意地擰了一圈,所以傷口的肉都被攪碎了。等等,」元方在死人胸口摩挲了兩下,「這個布料不太對勁,這裡比別的地方都硬些——裡頭有東西。」

裴溪亭當機立斷,「撕下來。」

元方拔出匕首,把那截布料割下來,從中間劃出一道,將裡頭的紙扯了出來,打開一看。

裴溪亭一眼看見信紙角落的紅印,「『恩州府徽』,」又伸手摸了下紙,「這是官紙,外頭買不到,這人是恩州知州府的人?」

元方說:「可信上什麼都沒寫。」

「有可能是明礬水寫的,要打水後才看得見。」裴溪亭說,「誰知道裡頭寫的是什麼,直接交給官府吧,籠鶴司或者大寺。」

「行。」元方把信塞進胸口,「我把屍體弄回去?」

裴溪亭想了想,說:「我還是報官吧。」

他從兜里摸出一隻錦囊,從紅綠信號筒里摸出綠色的那隻,讓元芳打火一點,對著天上——「咻!」

煙花炸出一圈徽記,類似麒麟,頭頂長角,是獬豸。

籠鶴衛聞訊而至,裴溪亭已經裹著毯倒在元方身上睡著了,只露出小半張臉。

遊蹤下馬,吩咐屬下去查看屍體,而後走到馬車邊看了眼咂巴著嘴又重新睡死了的裴溪亭,沒有說什麼。

元方把那封信交給遊蹤,輕聲說:「此人夾在衣服里的。」

遊蹤「嗯」了一聲,說:「先帶他回去,歇兩日再來當值。」

元方沒有多話,勒轉馬頭,帶著裴溪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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