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酒,不醉人的。」裴溪亭抿了一口,覺得不錯,便給元芳倒了一杯,「來,咱走一個。」
元方舉杯和他碰了,仰頭一飲而盡,嫌棄道:「這是酒嗎?喝著像你喜歡喝的橘子水。」
「完蛋,你的味覺有問題。」裴溪亭反唇相譏,「明天我帶你去藥鋪看看大夫。」
元方呵呵,又聽裴溪亭說:「酒,還是冰鎮的好喝。」
說著還假裝不經意地瞧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元方微微一笑,說:「想都別想,再得寸進尺,酒你也別喝了。」
「噢……」裴溪亭失望地嘆了口氣,不敢反抗強權,痛失橘酒。
兩人坐等鍋子沸騰,中間裴溪亭聽見堂倌的聲音,又引來了一桌客人,卻沒經過他們外頭。
「在前頭那桌坐了。」元方說,「專心吃你的……水咕嚕了,可以涮了。」
裴溪亭頓時不關心外頭了,拿起筷子夾了片羊肉泡入鍋中,眼冒綠光。
暖簾挑起一角,卻什麼都看不見,俞梢雲遂又放下,走到太子身後站定。
太子說:「坐吧。」
俞梢雲應了一聲,在太子右側坐了,目光落在坐在太子對面的男人身上,笑著說:「傅廊主自個兒來的?」
仙廊廊主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鬼剎,卻生得長眉秀目,辭氣溫雅,說:「丟了的就在不遠處,等我把他逮回來,自然就不是一個人了。」
「人家怕是不願回去。」俞梢雲調侃。
「由不得他。」傅危開門見山,「殿下要插手?」
太子拿筷子涮羊肉,說:「再等等。」
「我的家務事,殿下卻要插手,」傅危失笑,「覆川啊覆川,你果然栽跟頭了。」
太子淡淡地掃他一眼,說:「比不上你,身旁的人跑了兩年才找到。」
「他若沒有這本事,也不敢跑。」傅危被嘲諷了也不生氣,仍然一派溫和,「孩子嘛,心大了想出去飛一圈,倒也沒什麼,只要最後肯乖乖回家,什麼都好說。倒是破霪霖那件事,多謝殿下不計較。」
俞梢雲聞言說:「有裴文書作保,再加上傅廊主的情面,殿下自然不多計較。」
傅危笑而不語,先前胡順兒把太子的話帶給他,如今俞梢雲又特意為裴溪亭說好話,太子殿下這是護得明明白白。
太子看著沸騰的暖鍋,突然說:「元方若是不願回去,你待如何?」
「辦法多的是。」傅危眉梢微挑,語氣溫和。
「你倒是捨得。」太子說。
「不聽話,教教就好了,可家都不願意回了,我還有什麼好不捨得的?」傅危笑了笑,「你這麼問,怎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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