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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情感上解你,但是客觀來說,你這樣做就是不對的。」裴溪亭溫聲說,「假設這邊真的出了什麼大事,連殿下都驚動了,那必定是危險非常,你們一老一小偷偷就來了,萬一被誰逮住,不是給你五叔添亂嗎?你有多金貴,多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啊?」

宗鷺沉默了一瞬,說:「裴文書覺得我很重要嗎?」

裴溪亭輕笑,說:「你是陛下和皇后的皇孫,是你五叔一手拉扯教養長大的親侄子,是大鄴唯一的一位小皇孫,你不重要嗎?」

太子了袖子,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沒有出聲打斷。

屋子裡安靜了片刻,裴溪亭偏頭端詳著宗鷺的神情,小少年學著他五叔那一套,一張沉靜的棺材臉,但到底年紀小、道行淺,比他五叔好看透多了。

裴溪亭一下子就猜到了宗鷺在想什麼,卻什麼都沒問,只說:「你在東宮這些年來,殿下對你也許嚴厲了些,但那是因為殿下知道你天資聰穎、自小就懂事,對你抱有期待,想把你養成文武雙全的好兒郎。外人如何說都不要緊,但你不要胡思亂想,你五叔就這樣,面上冷淡寡言,看著太冷太不近人情,可摸著是熱的,抱著是暖的,心也是軟的。」

「外頭的流言蜚語,我從沒有信過,我知道五叔待我好,我也知道他不是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人。只是,」宗鷺悶聲說,「我有時候還是會懷疑,五叔養著我只是因為我是他兄長的兒子,還是因為我自己?」

裴溪亭說:「你為什麼不問問你五叔呢?」

宗鷺搖頭,說:「我不敢問,五叔也不會回答我。」

「你問都沒有問,怎麼知道殿下不會回答你?」裴溪亭說,「如果是我,我就直接問,哪怕答案不是我希望的、幻想的那樣,至少心裡會輕鬆一些。」

「我怕惹五叔生氣。」宗鷺說,「我不想惹五叔生氣。裴文書,你覺得五叔是如何想的?」

「要我說,很簡單。」裴溪亭不疾不徐地說,「殿下一開始養著你,自然是因為你是元和太子的孩子,是他兄長的孩子,於公於私,他都得養著你。但是這麼幾年裡,你們叔侄倆住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處,不可能沒有絲毫感情,只是殿下嘴硬,也不會走溫情脈脈那一派,再加上他是個情緒內斂的人,你小小年紀參不透,又因為太希望得到五叔的愛,所以患得患失罷了。」

「除了偶爾的幾次胡思亂想,其餘時候我都是這樣想的。」宗鷺說,「五叔一定是在乎我的。」

「所以啊,人就不能太嘴硬。」裴溪亭笑著說,「你長大了可不能和你五叔學。」

宗鷺不贊同,說:「上位者,喜怒不驚,才能不易被揣測。」

裴溪亭說:「這倒也是。」

宗鷺看著裴溪亭臉上的淺淡笑意,突然說:「裴文書,你說起五叔時的口吻尤其引人遐想。」

「哦?」裴溪亭倒是不反駁,「怎麼說?」

「你說起五叔時沒有畏懼,甚至沒有尊敬,聽著像朋友,但半點不尋常,十分的親昵熟稔。」宗鷺頓了頓,「你先前說,五叔摸著是熱的,抱著是暖的,所以你抱過他、摸過他,是嗎?」

小皇孫果然起疑了!俞梢雲飛快地看了眼太子殿下,卻見自家殿下並沒有任何出聲打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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